“好煩啊~”安然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抱怨,“打仗都已經那麼累了,打完還要寫那麼多份報告……”
“最遲明天上交?最高司令部的人腦子是不是不太對?!”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頗有一種大學生被查作業的既視感。
楚天闊看的頗為好笑。
“你笑什麼笑?”現在的安然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暴躁小獸的氣息,瞪圓的貓瞳一點威懾力沒有,看上去反而很可愛。
楚天闊笑容停在唇邊,沒有絲毫收斂的意思。
“報告長官,我沒笑什麼。”
一副玩世不恭瀟灑不羈的公子哥的表情,偏偏說出來的話彰顯著這人鐵血禁欲嚴肅的軍人形象。
這種要命的反差感,看的她……心裏癢癢的。
安然從來都是個不折不扣的行動派。
“沒笑什麼?”別以為她不知道這男人就是在笑自己。
安然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表情似笑非笑,朝他走過去。
楚天闊坐在單人沙發上,看她走過來,眼睛微熱。
她坐在沙發的扶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墨綠色純澈的雙眸中倒映著他的模樣。
他其實很想,很想就這樣攬住她的細腰,順勢把她帶到自己的懷裏,然後抱著她,再也不撒手。
他要不要就這樣原諒她呢?
不行,那也太便宜她了!
楚天闊的眼神定了定,雙手伸出,做出一個推拒的動作,神情冷淡,“長官,您這樣做,是違反軍隊條例的。”
安然唇邊的笑僵了僵。
張口不滿的抱怨,“你真是太無趣了,拒絕的話翻來覆去隻有那幾句。”她的語氣頓了頓,臉上突然綻出不懷好意的笑。
她順著弓形的沙發靠手,滑落進入他的懷裏。
楚天闊放在另一隻靠手上的手指微動,緊繃的薄唇被抿的發白。
“楚天闊,我家世煊赫,軍政商界還有司法那邊關係過硬,我就是真的對我的下屬怎麼樣,也不會有事。”安然像一個炫耀自己新玩具的得意小孩。
“況且——”小孩眼睛熠熠生光,那是她鄭重認真的向自己承諾,“我也隻對你一個人這樣,你能拿我怎麼辦呢?”
楚天闊的喉結上下滾動。因為隱忍,臉上出了薄薄的一層汗。
他確實拿她沒有任何辦法,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
安然瞅著他幽深幽深的黑眸,心中發虛,生怕她這個調戲者玩脫,於是決定撩完就跑,概不負責!
“唉……算了算了,我先去寫報告了。”安然避開他太過灼熱的視線,從男人腿上跳下來,落荒而逃一樣,跑到自己巨大的辦公桌後,縮起來。
嘴上還欲蓋彌彰的抱怨,“最高司令部也太煩人了,還必須要求手寫報告,我都不能找人代勞……”說著,悄悄的用餘光去看男人的表情。
發現那人黑眸深沉,不知道壓抑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那雙眼睛中壓抑的東西要是真的噴薄而出,怕是她自己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下?
不得不說,安然妹子真相了。
……
將近晚上十二點,安然才結束了全部的工作,一腳踏入家門。
大廳內,燈火通明。
不是不是和外婆說過,不用等她回來的嗎?怎麼家裏還這麼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