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半個月的醫院,安然真心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僵硬了!
說不定,她伸個懶腰,就能聽到骨頭“劈裏啪啦”的聲音。
安然望著久違了的辦公室,站在門口,笑咪咪的伸了個懶腰。
看上去很愉悅。
她大喇喇的走進去,“咚”的一下沉到鬆軟的靠背椅上,翹起腿來,蜷在椅子上轉了一個圈,才笑嘻嘻的趴在桌子上,感歎道:“終於可以動彈了啊……”
要知道,住院的那些天裏,白景、楚天闊、莫離、陸鼎淵這幾個人天天盯著自己,好像稍微動一下就犯了滔天大罪一樣!
真是……她在床上躺著都要發黴了!
一邊的楚天闊看著傷剛一好就可著勁浪的安然,不禁出言提醒,“長官,你的傷才剛好,還是不要做這麼大幅度的動作為好。”
安然動作一頓,一臉的無奈,“我親愛的副官大人!你是不是太緊張我了?白景已經宣布我痊愈,我理所當然的要從病人那種根本沒有人權的群體中分離出來。”
安然撐著腦袋,用食指輕輕的點著漆麵的桌麵,“對此,你難道有什麼特殊意見嗎?”
楚天闊站在桌子前麵,心中一歎。
再以受傷的理由拘著她,她估計就要憋屈死了。
罷了罷了,他多注意點……就好……
深邃黑眸注視著她,理智的收回反對的聲音,“不,長官,我沒有。”
安然滿意的仰靠在椅背上,話鋒一轉,“話說回來,你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別忘了你今天還要搬家的!”
“我在那邊的東西很少,很快就能收拾完。”楚天闊稍微解釋了幾句。
安然自己從鼻腔裏哼出一個“嗯”字,懶洋洋的把玩著一本需要她親自處理的文件,“這些全部都是我必須親自處理的?”
安然的目光掃了圈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堆,有些頭疼的按了按眉心。
楚天闊有點心疼,猶豫了下才回答道:“這些還隻是一部分,還有很多在我那邊。”
“我不過半個月沒來——算了,先不管這些。”安然把手中的文件隨意撂在桌子上,“楚天闊,你說,我把邱八裏送到龍組那邊,如何?”
楚天闊眼中激起一道亮光,“你是說……”
安然眯起眼睛,“對,我暫時還動不了邱鵬程,但是我這次的虧,可不是白吃的!江潮湧這個槍手被撤職了也不能算完,總要讓邱鵬程這個參與者也知道什麼叫疼才行。”
楚天闊的眼睛隱沒在一片晦暗中,“這中間並不牽扯任何利益,隻是讓邱八裏受一點皮肉之苦而已。”
他猛然抬頭,眼中蘊著絲絲縷縷的笑,語氣篤定,“這個實際上沒有什麼意義,但是——你已經決定了吧。”
“差不多吧,畢竟,這個想法,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的惡作劇,不是嗎?”安然送給他一個“你明白”的眼神笑,然後好心情的勾起嘴角。
反正她還年輕。
小孩子不就是那樣,你打我一下,我也一定要找機會報複回去才行。
不然多不公平呐~
楚天闊眼中的笑意漸漸蔓延至唇邊,“雖然是小孩子的賭氣之舉,但同時——這種行事風格,也很安然,不是嗎?”
安然哈哈一笑,附和道:“沒錯,這很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