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的酒意在大驚中,隨著一身的冷汗蒸發了好大一部分。
申豹的心中立刻升起一種極其不詳的預感。
他被人壓著跪在地上,不安的左右扭動了兩下,剛才看上去有多威風,現在就有多狼狽。
安然邁著悠閑的步伐,緩緩的走到申豹的身邊,低頭俯視著他。
眼睛裏麵是掩藏不住的厭惡和不屑,“讓我快活似神仙?”
笑意吟吟的,將這句話在口中咀嚼回味了兩下,而後神色一凜,“你不如先抬頭,看看我是誰?”
申豹的狗腿子們聚在一起,頭也不抬的瑟瑟發抖。
申豹心中的疑慮似乎都要凝成實質,他緩緩的抬頭。
被酒精侵蝕到混濁不堪的眼睛給人以極其不舒服的感受,忽然,在某一刻,他的窄小眼睛猛地瞪大!
與之相對應的,他的嘴巴也無意識的張大,麵部表情呈現出一種極其不自然的震驚來!
這一看,可不得了!
那不是最近那個赫赫有名的,安然公爵嗎?!
那……那現在,壓著他的,就是那個僅用拳頭就轟死範德克裏斯,敢徒手撕能量球的狠人楚、楚中將?!
後麵還坐著政客世家任家的嫡係繼承人,聯邦最年輕的議員任平生!還有其他人……雖然不認識,但都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極度震驚過後,申豹的臉色驟然變化,看著眼前人的目光頗具畏懼和忌憚。
甚至不由自主的結巴起來,“安小姐,您、您怎麼會在這裏?”
其實他想說的是,裘東懿那娘娘腔怎麼請到了這幾位站在聯邦頂層的大神?!
安然笑著揚起眉毛,隨手抄起桌麵上的一把餐刀來回把玩著,“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
申豹看著那柄足以至傷的餐刀,不需要楚天闊壓著他,他自己就跪在了地上,並且主動伏下身子,“不!不!您可以!您在哪兒都可以!”
安然“哼”了一聲。
“那申先生問這種問題……”安然眼波一厲,“有何指教?”
申豹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被嚇的!
他盡量將身子伏的更低,“不敢、不敢……”
安然懶得理會眼前這個惡心人的玩意兒,繼而轉頭去看任平生,沒頭沒尾的問了句,“證據足夠嗎?”
證據不夠,她也不能隨便抓人的啊……
這話在旁人聽來一頭霧水,但是任平生就很好的與安然的腦洞對接。
她這是在問自己,證據是不是充分到可以抓人的程度!
“非常充足,你可以隨時行動。”任平生點了點頭。
安然笑咪咪道,“我發現,有時候,你還是有點用處的嘛……”
任平生碧色雙眸中深深印刻著她的模樣,笑道,“以後,你就會知道,我的用處比你想象中還要多。”
“嘁~”安然丟掉手中的刀,“說你胖你還給喘上了!”
任平生聳聳肩不置可否。
見他單方麵停止了這次鬥嘴,安然深感無趣,於是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番申豹的狗腿子們。
這一眼,致使那些人差點沒抱成團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