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躺一個星期太久了,能不能再快一點?”安然皺著眉,痛苦的問。
“事實上,”白景緊了緊自己的白大褂,“以你現在的情況,一個星期的時間已經非常短了。”
安然的神情更沮喪了,活像一顆被霜打了的小茄子。
“可是……可是躺上一個星期的話,我骨頭都要化了!”梗著脖子據理力爭。
白景笑了笑,“小安然,你現在並沒有可以化的骨頭。”
安然瞪了白景一眼。
奶凶奶凶的。
白景清了清嗓子,神色微的躲閃,“總之,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每一個時間點都會有人看著你。”
不會給你任何亂來的條件。
安然震驚的睜大了眼睛,“這……簡直罔顧人權!這是誰決定的事情?”
“是我。”
猝不及防,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入耳畔。
安然扭頭,看到莫離邁步而來。他仿若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走過來時,樹上凍結的厚厚冰掛自動分開。
一股涼意撲麵而來。
這種涼意並不會讓人覺得寒冷,反而很舒適。
他在白景身邊站定,茶色狹長鳳眸隱於無框眼鏡之後。
“是我決定的。”他又說了一遍。
安然縮了下。
即使她說不,這個男人也會有一百種方法讓自己接受他的安排。
在原則問題上,她還是不要招惹這男人比較好。
不然不好哄。
想通了這一點後,安然斂起雙眸,不情不願的答應,“好嘛……我知道啦……”
空氣中撲麵而來的涼意少了一些。
奧斯頓看的驚奇。
安然這麼一位囂張的天上地下都裝不住的人,竟然在他麵前這麼聽話?
早聽說聯邦的安然上將和莫氏集團的掌舵人感情深厚,看來的確是真的。
而且,他們倆之間的感情估計比傳言中的更要堅不可摧。
四位高個子男人或站著,或坐著,原本寬敞的病房頓時變得逼仄起來。
安然色氣滿滿的眯起眼睛,環視一圈。
這四個男人,真是各有各的風格。往那裏一站,根本讓人不知道看哪個比較好。
嘖……養眼啊……
老流氓似的在心中慨歎一聲。
莫離抬手,看了眼腕表,淡淡的目光落在身邊的白景身上。
“白景,她現在能吃點什麼東西?”頓了頓,“總是打入能量不太好。”
白景看著安然瘦弱手背上紮進去的細細針頭,喃喃道,“每天光打入能量的確不行。”
她的身體受不得疼,打針對於別人來說,可能不是個事。
但是對於她來說,太痛苦了。
他低下頭,沉思了片刻,“她現在隻能吃一點好消化的流食,她柔弱的內俯被強橫的筋骨之力衝撞的傷痕累累。”
莫離不輕不重的看了床上的安然一眼。
安然感覺到危機,立刻笑嘻嘻的給了他一個討好的笑臉。
無框的鏡片下,莫離的眸色深了些許。
安然餘光捕捉到了楚天闊的一個苦笑。
這男人肯定在亂七八糟的自責一些有的沒的,找時間一定要把這個事情給他說清楚。
安然在心中暗暗記下這件事。
莫離點點頭表示明白。
“楚天闊,陸鼎淵呢?”
安然眼中爆發出巨大的驚喜,“阿淵他也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