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緊緊攥住一個黑皮的厚筆記本,懷著忐忑而激動的心情,走向隻有在特殊時刻才會開放的禮堂。
今天,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徐教授來醫院演講的日子!
大學的時候,他雖然也在聯邦國立第一大學,但那個時候徐教授被外派到了其他地區,等他回來之後,自己也已經從大學裏麵畢業。徐教授又從來不帶研究生。所以盡管他個人的醫學知識極其淵博,就在機緣巧合下,他從來沒有聽過一節徐教授的課。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啊!
不知道徐教授的講課風格是怎樣的?也不知道徐教授是一位什麼樣的人?聽說他是一個不婚主義者,所以今年已經九十歲了但仍然沒有妻子。從生活作風來看……他似乎很嚴謹呢!
心中存著無限的猜測和期待,白景從禮堂的後門處,一步一步的邁向第一排——那裏有同事一早幫他占好的位置。
白景的同事伸著脖子四處張望,白景進入禮堂後,在第一時間發現了這個情況。他找人的神情盡數消退,激動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白景招了招手,“這裏這裏!”
白景的視線在喧鬧的禮堂大廳中遊弋了一圈,最後穩穩的停在了自己的同事身上。發現他一早幫自己占好了座位後,朝他友好又感激的笑了笑。
快步走過去,聽到對方擠眉弄眼道,“我今天早上比較清閑,知道你崇拜徐教授,特意過來幫你占的位置!怎麼樣,這個位置……”他四下看了看,得意笑道,“第一排中間,這個位置夠好吧?”
“夠!夠!”白景連聲說,“老杜,多謝你!”
“嗨!”老杜豪爽的拍了拍白景的肩膀,“跟我還客氣什麼?太見外了啊!”
白景順勢,在老杜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來,攬住老杜的肩膀,“我今天早晨做了兩台手術,忙的暈頭轉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要跟他們一樣,站著聽完全場了!”勾著老杜的脖子,讓他看一看後麵那群慕名而來的人。“我下午還要忙呢,你說我要不要感謝你?”
老杜一看,後麵烏泱泱的一片,全是人,頓時樂了。“看來你的這個感謝是我應得的,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白景笑說,“盡管拿去!”
老杜用胳膊肘捅了捅白景的腹部,一臉調侃的問,“一個徐教授……就能讓你這麼上心,連飯都不吃了也要來聽他講課。你不怕你家安然上將生氣吃醋啊?”
“你——”冷不防的被開這種玩笑,白景的臉“唰”的一下,全紅了,“你突然提起她來做什麼?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老杜笑的很是曖昧,“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否認?你昨天難道不是和安然上將坐一輛車來的醫院?你說,你是不是已經和安然上將在一起了?”
“哪……哪有的事?!”白景頭上的呆毛在空中疾速的上下跳動,他自己本人急的都要跳起來,“你別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