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恍如昨日(2 / 3)

“還是我去送吧!”荷花說,“阿嬤您年紀大了,腿腳又不方便,明天還是我去送。”

“不行!”阿嬤說:“明天你去,田家肯定不會再放你回來,這樣的事情田家又不是沒做過,閨女聽話,明天還是我去,我還不信他們會把我也留下了。”

淩霄在外麵聽明白了,那個金老爺在逼荷花,想強娶荷花,那個田家就應該是媒婆了,想明白事情,淩霄終於了解了,為什麼荷花最近幾天,會麵帶擔憂。他心中卻是燃燒起了熊熊怒火。

淩霄等到屋內的燈火被熄滅才離開回到自己的茅屋。躺在茅草上靜待著天明。

清晨中雞叫,將淩霄從睡眠中喚醒。淩霄在河邊洗了一把臉,從身上撕下一塊衣角不了將自己的白發包裹起來,回到茅屋靜靜的等待荷花。一直等到中午,荷花也沒有出現,河對岸傳來的娶親的喇叭聲,驚醒了淩霄。回想昨天夜裏偷聽到,那個金老爺今天來強娶荷花了。

淩霄飛快的跑出門茅屋,朝河對岸跑去。一隊迎親的隊伍正停在荷花的屋子外麵,喇叭聲和嗩呐聲相互交織。淩霄躲進圍觀的人群中,卻是沒有見到荷花和昨天的那個阿嬤。

“田家的今天你又給誰家來做媒啊!”人群中有人出身問。

“這次可是不得了,”田家的說,“可是金老爺看上了荷花,昨天已經下聘了。”田家的揮舞著手說。

淩霄靜靜的在人群中看著田家的,她身穿迎親禮服,圓頭大臉,身材肥碩。站在轎子邊上對著房門喊叫。“徐姥嬤,快開門迎親的隊伍來了,可不要耽誤了時辰。”

房門在她的聲音中打開,淩霄看見荷花走到院子中。“田家大嬸,我不願意給金老爺做小的,那些東西你拿回去吧!”荷花指著已經被放在房門口的聘禮說。

田家的插著腰。“荷花,這個是什麼意思,送出去的聘禮那裏有再拿回去的道理。昨天你既然已經收了聘禮,今天就必須上轎。”

荷花看著眼前的田家的,不知所措。“我沒收,我沒收。”

媒婆奸笑著。“昨天徐姥嬤可是親手收的,那還能有假不成,否則聘禮怎麼會在你們家。”

荷花看著圍觀的人群,想要找一個能幫自己說話的人,卻是一個也沒有。“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阿嬤也沒收,是你自己放在這裏的。”

媒婆對著圍觀的看看。“大家做個見證,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收了聘禮卻是不願意出嫁的,金老爺可是給了八十亮銀子的聘禮。”

人群中一陣的低聲,卻都是感歎金老爺的出手闊綽。

媒婆見沒有人反對自己說的話,很滿意。“荷花,趕緊換上新衣,可別耽誤了時辰,能被金老爺看上,你以後有的是大富貴。”

荷花流著眼淚, 就是不換,不動。媒婆見荷花是真的不肯上轎,對著身邊的人使了個顏色。幾個仆人上前,走到院子拉扯著已經失神的荷花就往轎子裏塞。

淩霄聽到人群中一陣的歎息,卻是始終不見有人上前替荷花說話。淩霄拉住一個準備離開的人,“這位大哥這是怎麼回事?”他的生意沙啞卻是已經能夠聽的清楚。

那人看見淩霄的臉也是吃了一驚,待到聽明白淩霄的話後說,“你可是不知道,徐家姥嬤收了個幹閨女,卻是被金老爺看上了,這邊田家的就上門幫金老爺娶親來了,也是作孽啊!”

“怎麼了?”

那人見淩霄不是本地人,也就放開話。“那金老爺今年都已經娶了四次親了,這都第五次了。要不是金家在這方圓幾裏內實在有力,多少人看不下去了。”

“那怎麼不見有人替那位姑娘說話呢?”

那人歎氣說:“也不能怪他們,他們都指望這金家吃飯活命呢!”說完搖著頭歎氣的走開。

又是一個李半城那樣的人,不過人品卻是相差太多,滿府城的人對李半城都隻有叫好的,這個金家看來不是什麼好東西,淩霄心想著,跟著金家迎親的隊伍,隊伍在金家的大門前停下來,荷花田家的從轎子拉出來的時候已經被蒙上了紅頭巾。身上依舊穿著,那身荷花衫裙。被早就站在大門前身穿紅色郎官禮服的胖子引進金府。

淩霄離開隊伍,來到金家的後院,尋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小巷子,翻牆進了金府。順著府中熱鬧的人聲,淩霄很方便的找到了金老爺拜堂的前廳。禮廳中已經擠滿了人,到處可以聽見恭喜聲,金家卻是同人說的那樣,在本地頗有實力。淩霄躲在人群角落避開眾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