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手有多麼牛丨逼,有很多的故事,往往都讓人大開眼界。
有人能用單手生剝雞蛋,手指點點一層層的將蛋殼剝落,而且不破壞雞蛋的內裏。
有人能單手開啤酒,大拇指輕輕一翹,瓶蓋飛起。
在這信息的時代,這樣的小短片往往能在網絡上引起眾人的一陣追捧和評論。
而在今天,四周的路人、群眾再次見到了這神奇的一幕。
不是剝雞蛋,也不是開啤酒,而是手指點點將黑色瓦罐的表皮層層剝落。
隨著黑屑紛飛,陳傑瑞手掌上的瓦罐也變了模樣,變回它本身應有的模樣。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老瘋子的瓦罐會是這樣?那外表的東西又是什麼?”
“我感覺似乎要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一個謎團即將要被揭開。”
眾人議論紛紛,目光熱切,一眨不眨的落在陳傑瑞的手掌上,此刻旋轉的瓦罐漸漸停了下來。
白文宣變了臉色,他疾步走到陳傑瑞的身前,瞪大著目光看著他手中的瓦罐,此刻已經大變樣。
黑色光滑的外表消散不見,變成了凹凸斑駁的表皮,一層層的裂紋蛛網狀一般讓人看的很不舒服,但牢牢吸引著白文宣的目光。
他甚至伸出手在這裂紋上撫摸,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難看。
“不……不可能,不可能會這樣。”
白文宣喃喃自語,他根本不相信一切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的專業,他的知識,他的眼力,都讓他明白,麵前的這個瓦罐不出意外的確是秦朝時的作品。
“沒有什麼不可能。”
陳傑瑞搖搖頭淡淡說道,手一縮將瓦罐拿了回來,右手輕輕在上麵點了兩點,說道:“古董之所以稱之為古董,在於時間。時間的侵蝕如看不見的刀,這把刀雖然看不見卻鋒利無比,讓滄海變桑田,讓高山變湖泊。
人類為了抵禦這把威力無比的‘刀’自然會有很多方法,現代社會有福爾馬林、真空去氧化等措施。古代的科學技術自然沒有現代這麼發達,弄的最多的就是烘幹去水、木炭保幹。埃及到是有一套方法,用水銀灌注烘幹,弄出了千年不朽的木乃伊。
而我手中這瓦罐,用的是外糊燒紙法。將秦朝的瓦罐表麵完完整整的塗抹上一層粘土,然後用小火烤製、烘幹,燒成一個全新的瓦罐。一來可以保護內裏的瓦罐,二來可以抵禦時間之刀的侵蝕。”
在眾人膽戰心驚的注視下,陳傑瑞左手上下拋了拋手中的瓦罐,淡淡說道:“也正是因此我們今天才能完完整整的看到這秦朝的瓦罐。白大師,你看走眼了。”
白文宣身子一陣晃動,瞬間有如蒼老的十歲。
是的,他看走眼了。
對一個鑒定師來說,眼力是最重要的了,而看走眼無疑是他職業史上的一大醜聞。
而這醜聞,還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他眼中所謂的“外行”暴露出來的。
這讓他情何以堪,讓他有何顏麵?
“你說是就是啊!!!”
雷轟天麵色陰沉的走了過來,他深深吸了口氣,伸手就想朝著陳傑瑞手中的瓦罐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