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中前,我並不覺得“情人眼裏出西施”這話怎麼妙,因為那個時候,學校裏為數不多的戀愛者盡是俊男靚女,他們的情人在誰眼裏都出的是西施。
姣好的外表使他們不得不渾身都散發著較強的吸引力,這份力量,麵容平凡的人與其相對時,隻存在於單方麵,往往導致單戀。而如果兩個麵容都姣好的異性相對,則會產生雙向的吸引力,兩情相悅,從而導致了似乎不由自主的早熟。
但也有人覺得人品更能吸引人。我認為,在那個年幼無知的歲月裏,我們尚且簡單坦誠的人品告訴我們,最初戀愛,就是以貌取人。後來長大了一點,我們那變得複雜了不坦誠了的人品告訴我們,往往也應該以人品取人了,——那也多半是得是這個人實在是一點好看的地方也沒有了。
在人性成熟方麵,史上出現的那些散落於人群裏的麵容姣好的人有很大貢獻。自古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那麼,他們由於具有姣好的麵容,從而吸引了異性,同時也被麵容姣好的異性所吸引,時間一長,日漸膨脹起來的威力無可限量,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何況戀愛。所以在最開始,先有了戀愛意向的必將是這些麵容姣好者,情形正如我們非愛不可的高中前的懵懂期。
這不由得勾起了我的探索欲:人類最初的一次戀愛是怎麼來的,而那時的人類怎樣戀愛?那時候存不存在“早戀”這卑鄙的說法,對戀愛有什麼約束條件沒有?
我想戀愛這個東西除了被今天複雜的社會現狀所控製之外,更多的應該是受遺傳影響,畢竟在遺傳所遺出來的性成熟之前,人們並不會刻意去做那些辱沒人的流氓或者是生出人的危險動作。當然,經常會有歐美的小男孩親小女孩或者是相互揪開小內褲看的圖片穿過綠壩流入我們眼中,在好笑中博得了寬恕,在寬恕裏博得了忽略。
其實他們是有研究價值的。
那個年齡的人,假如沒有亂吃國家免檢產品,應該和普通孩子一樣擁有正常的童年。假如也沒有吃打了激素的小西紅柿,也不太能性成熟。假如真有幸如我所假如,那麼,他們的這種行為,僅僅是一種模仿罷了。但是模仿容易和本能混淆,譬如我們小時候模仿大人冷笑,後來我們冷笑自如了,但冷笑這件事,歸根到底是我們跟著大人學來的呢,還是我們人類所共有的本能呢,大人是從哪裏學來的,難說。以這兩個小孩子來講,他們從無知的時候模仿人接吻,慢慢地成長,成熟了,那麼後來的接吻,以及接吻之後一係列動作直到生出孩子,是出於模仿,還是出於遺傳出來的本能呢?這個關於遺傳還是模仿的問題我會在後麵的故事裏提到,我現在隻想猜想——或者更確切地講應該叫想象一下,人類最初,我們的祖先——原始人,在那個及其簡陋的社會意識形態下,是怎麼開始戀愛的。那或許該叫做整個人類的初戀。
根據這些進化到今天的我們,以及我們所具有的那些演化到今天的行為,從我敢以偽裝出來的平和心態接受早戀——即我的初中時代的經驗來看,最開始戀愛的,都是些俊男靚女,所以有一條可以據此猜想,這東西,始於麵容姣好者,或者究其本質說,是始於對異性有吸引力者。
而我又搞不清楚的是,自生命起源到我們所要猜想的戀愛行為發生,這之間人類進化的一係列具體細節是怎樣的。探究起來似乎很麻煩,況且除了簡單卻又無從下手的心理學知識外,還要牽扯上很多生物學知識,那會看起來很枯燥。我想沒人願聽,當然,如果真有喜好刨根問底的,非得從頭來,那建議先讀一下達爾文的《物種起源》和《進化論》。讀完這兩本書後想繼續消遣,那就繼續讀我的故事。
我想故事是這樣的,從《物種起源》方式起源之後,按照《進化論》的方式一直進化進化,進化到這麼一個狀態:有十幾個原始人,男女參雜在一起生活——或許不是這麼多人,但大概誰也不知道當時到底該有多少人。他們生活在人類差一點就要會戀愛了的那個時期——人類總要有一個這樣的時期。我們強製地猜想,這十幾個人目前正處於這個時期,人類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戀愛即將在這十幾個人之中產生。
有人說這純屬扯淡,我比較認同。這個世界哪個地方不扯淡,何況文學。但我又想,從心理上人類總要第一次步入戀愛期,不是這十幾個人也會是別的十幾個人,而我們誰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十幾個人,因為畢竟有那麼多的人。我們隻有仿照今天所采用的選人大代表的方式,提取虛無當中的十幾個人,來代表所有人。是的,我們誰也不知道那提取出來的十幾個人到底是哪十幾個人怎麼提取出來的他們到底在哪。我也真是沒有辦法回答。我們的確不知道,我們一直不知道,我們到現在公元二十一世紀了,不管是回顧還是展望,依然不知道那代表我們的那些人是怎麼回事。但是有一點似乎又不應當質疑,他們大概的的確確是全體人民投票選舉出來的。全體人民都投票了,就你和我還有他沒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