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古月東楊,你媽炸了!(1 / 3)

賀蘭堯身後,古月南柯麵色泛白。

靠近他三尺之內,明日讓簇多一座墳?

他就這麼不待見自己麼?

“寧王殿下,南柯不知何時得罪了你,以致於讓你如此排斥。”古月南柯沉聲道,“我想為你處理傷口完全是出於一片好意,你為何……”

“不需要。”不等她將話完,賀蘭堯便開口打斷了她的話,聲線依舊毫無起伏。

言罷,他站起了身,轉了個方向行走。

被甲蟲咬了一口,丹田中的內力似乎流失了一些,段時間之內不能再消耗了。

也不知古月東楊那個混賬玩意把羽毛帶到哪兒去。甲蟲來襲之時白霧濃厚,三尺之外看不清人影,羽毛想必不知道繩索的另一邊換了人,這會兒濃霧散開,她應該是發現了,但也為時已晚。

處在這在的霧色中,辨別方向是一件很難的事。雖然他們隻走散了片刻,但想要再會合,多半很不容易了。

賀蘭堯如此想著,眸光愈發森涼。

早知那古月東楊不是好東西,但他沒有想到,在甲蟲來襲的時候,那家夥竟還有心情來搗亂。他把羽毛帶走了,將古月南柯丟在這兒,還真不擔心自己一怒之下一掌拍死古月南柯?

不過他現在也確實不能一掌拍死了她,青蓮還在她手上呢。

蘇驚羽並不想與赤南國人撕破臉,才會想出采七葉花換取青蓮的主意,他自然是得聽她的。能以和平的方式拿到青蓮,當然不需要交惡。

可那姓古月的混賬卻恬不知恥地想要介入他和蘇驚羽之間,用一係列可笑的舉止證明了什麼叫做無恥,如今更是直接拐人,真大爺的——賤。

若是古月東楊敢動她一根頭發絲,他賀蘭堯可不管什麼家國利益,定要將那混賬撕成片片。

“寧王殿下可是在氣皇兄帶走了王妃?”身後倏然響起古月南柯的聲音,不遠不近,“皇兄想必是牽錯了繩子。”

賀蘭堯聽聞此話,壓根懶得回。

牽錯了繩子?

可笑。

“寧王殿下不信?”古月南柯繼續道,“甲蟲來襲時場麵太混亂,你與皇兄都是一不留神讓繩索給脫手了,而那會兒白霧濃厚,牽錯了繩子也不奇怪,再則,牽錯了人又能如何?我們四人遲早都要會合的。”

賀蘭堯依舊沉默。

是呢,遲早都要會合。

關鍵是他隻想同他的羽毛一起,不要這勞什子南柯公主跟在身後!

跟她話他都覺得費勁,更別提跟她同路了。

“寧王殿下是在擔心王妃麼?”古月南柯見賀蘭堯不話,倒也並不氣餒,隻再接再厲道,“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了,皇兄是有風度的男子,若是他們遇到危險,皇兄定會護衛她的。”

“你能不能少兩句話?”賀蘭堯終於頓住了腳步,開口聲線幽涼,“我的脖子已經遭罪了,能不再讓我的耳朵遭罪麼?你就當可憐可憐本王,不磨嘰可好?”

古月南柯麵色一僵。

他就真那麼不待見自己,以致於兩句話都要讓他嫌麼?

聽她話是耳朵遭罪?

在赤南國,但凡是與她話的權貴子弟,哪個不希望能同她多講兩句話,哪個不想與她多相處?到了賀蘭堯這兒,卻讓她碰了一鼻子灰,頭一次連話都要遭人嫌。

遭人嫌棄的感覺——可真不好。

接下來的時間裏,古月南柯便不再話了,隻是不聲不響地跟在賀蘭堯身後,保持著好長一段距離。

賀蘭堯似乎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旦她走快了些,與他距離拉近了一點,他便也跟著加快了步伐,勢必要離她遠遠的,好似她是什麼洪水猛獸。

古月南柯心中慍怒,卻也無可奈何。

走著走著,不知為何腦子愈來愈昏沉,鼻翼間似乎嗅到了一股淺淺的花香,她忽然便感覺全身的力氣在一點一點被抽離,眼前也開始模糊不清了。

“寧王殿下……”她出聲喊了一句,隨後眼前一黑,腳下虛浮,那感覺像是墜入了深淵。

“南柯。”忽然間有一聲清冷如玉的男子嗓音傳入耳膜,慢條斯理,分外好聽。

古月南柯被這一聲驚醒。

這聲音她不陌生,是賀蘭堯特有的聲音。

他願意跟她話了?

古月南柯心中一喜,抬眸,便見前方一道雪白的修長身影朝她緩緩走來。

他身後,漫山遍野的杜鵑花盛開著綿延看不到盡頭,宛如十裏紅塵,他一身雪白錦衣,宛如最俊美的神祗,緩緩踏步朝她而來,際有幾許的陽光透過雲層灑在他身上,格外好看,微風掠過他身後的杜鵑花海,那一片大紅隨風輕顫,宛如萬丈紅浪翻滾,他站在花中,朝她勾唇淺笑。

這一瞬,四周的杜鵑花好似全成了陪襯,她的眸中看不見其他,隻他一人,遺世獨立。

古月南柯一時間有些愣了。

因為那俊美的男子正朝她淺笑,而後朝她伸出了手。

古月南柯眸底劃過一絲難以置信。

前一刻連聽她話都厭煩的賀蘭堯,這一刻竟願意對她伸出手?

像是在做夢一般。

但此刻她沒有心思去想這其中原因,她的目光落在眼前那隻白皙如玉的手上,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喊:握住他的手!

這不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麼?還猶豫什麼?

如此想著,她懷著緊張又喜悅的心情伸出了手,眼見就要觸碰到賀蘭堯的手……

“蠢貨,還不清醒!”忽然間一聲譏諷的冷笑傳入耳中,而後古月南柯便感覺腦門一疼。

伸出的手還來不及觸碰到賀蘭堯的手,便見眼前的賀蘭堯在一瞬間化成萬千粉末,散在了空氣中,連個影兒都不剩了。

“不要!”古月南柯驚呼一聲。

然而下一刻,後腦勺又是一疼,清冷如玉石的男子聲音再度傳入耳膜,“再不清醒,你就死在幻境裏吧。”

幻境?

剛才那朝她伸出手的男子,是幻覺?

對,隻有幻覺,才會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瞬間化成了粉。

古月南柯咬了咬唇,覺得腦袋疼,伸手撫了撫後腦勺,再次抬頭的時候,看見的便是賀蘭堯麵無表情地站在三尺之外,手中拿著一根木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