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帝一數落,眾人頓時噤了聲。
細數這兩日發生的事兒,的確都是霜滿占了理。
“當你們解決不了問題,而旁人在解決的時候,你們就少幾句話吧,保持靜默也成,朕都不會苛責你們。”女帝的聲線再次響起,輕描淡寫。
她瞥了一眼桌上那杯蘇驚羽的血液,招來宮人,“擺駕清風殿。”
清風殿,正是何王夫所居住的寢殿。
“眾愛卿,隨朕一起去看看吧。”女帝著,從椅子上起了身。
宮人端起桌上的那杯血液,緊跟其後。
蘇驚羽唇角輕揚。
一群人浩浩蕩蕩前往清風殿,遠遠地便看見清風殿的殿門緊閉。
殿外的侍衛眼見女帝走近,急忙上前行禮。
女帝淡淡道:“王夫怎麼樣了?”
“回陛下,王夫依舊在殿內發狂,不是砸東西便是在罵人。”
女帝眉頭輕擰,轉頭望向蘇驚羽,“霜滿,這事就交給你了。”
“承蒙陛下信任,臣一定給陛下一個滿意的結果。”蘇驚羽著,從宮人手中端走自己的那杯血液,“王夫如今還在發狂的狀態,為了諸位的安全著想,請諸位不要踏入殿內,隻在殿外觀望便好。開門。”
侍衛將殿門打開之後,蘇驚羽踏了進去。
一跨過門檻,抬眼便看見大殿中央一身紫衣的男子,頭發淩亂地披散著,在他的腳下,是一地的碎瓷片渣子。
果然是發起癲來,能砸的都砸了。
興許是折騰得累了,他坐在靠椅上,手掌緊扣著椅子的把手,手背上的青筋都要暴起。
蘇驚羽見此,悠悠開口:“王夫,臣來拯救你了。”
她的話音落下,何王夫當即抬起了頭,麵色猙獰,目光凶惡。
“楊絕頂,我殺了你!”
他低喝一聲,從椅子上迅速起了身,踏過一地碎片,朝著蘇驚羽衝去。
蘇驚羽自然知道他瀕臨暴走狀態,見他來勢洶洶,隻是抿唇輕笑,不慌不忙地抬起手,隻等何王夫到了身前,她一躍而起,以指尖點擊他的太陽穴。
何王夫的身軀頓時一僵,好似被定在原地。
蘇驚羽見此,指尖離開了他的額頭,轉落在他肩上,朝他的肩輕輕一推,他便如同泄了氣的球一樣,倒在地上。
她的指甲內側,粘著薄如蟬翼的刀片,刀片上抹著藥物,抵上何王夫的眉心時,刀鋒自然刮開他的肌膚將藥物送入他體內,由於刀身又又薄,連傷口也不會留下。
蘇驚羽唇角揚起淡淡的笑意。
之前給何王夫吃的藥,那可是比興奮劑還興奮劑,而她指甲內側刀片上抹的藥,自然是起到克製作用的,類似於鎮靜劑。
她的那杯血液,就在她背對著眾人進殿時,已經悄悄把解藥投進去了。
而這一切落在殿外眾饒眼中,隻覺得像極了——做法。
眾人隻見霜滿的指尖朝著王夫額上一點,便讓躁動的王夫平靜了下來。
這女子看似年紀輕輕,還真是有些本事。
下一刻,隻見蘇驚羽蹲下了身,拿著那杯裝著她血液的杯子,喂入了躺在地上的何王夫口鄭
將血喂完了,何王夫的呼吸很快也平穩了下來,僵著的臉也微有放鬆。
蘇驚羽見此,站起了身,走向令外,到了女帝身前,道:“陛下,王夫基本無礙了,隻是他之前發狂消耗了太多體力,這會兒虛脫了,隻要接下來多加休息,等他恢複過來就好。”
女帝聞言,滿意一笑,“很好。”
完,她便轉過頭,吩咐兩名宮人將何王夫抬回榻上休息。
“眾卿家,朕要宣布一個消息。”女帝轉了個身,朝著身前的眾壤,“經過這兩日的事,朕可以判斷霜滿的確是個能人,你們也親眼看見她的能耐,是否對之前誤解她有所愧疚?朕現在宣布,封霜滿為我鸞鳳國國師,賜雲雪宮。”
女帝此話一出,眾人紛紛發表意見。
“陛下,鸞鳳國從未有過國師一職,忽然設立此職位,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陛下,國師一職,位居幾品?”
“國師一職,有何權利?”
“國師一職,無品,無實權。”女帝輕描淡寫道,“正如出雲國的國師帝無憂一般,既然能通靈,就負責驅除邪祟,保宮中安寧太平,以守護君王為己任,隻聽君王一人差遣,地位僅次於君王,可參與朝政。”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
隻聽君王一人差遣,地位僅次於君王……那豈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此來,即使是丞相太尉也不高於她。
而這看似無限風光的一個頭銜,卻又沒有任何實權在手,便不用擔憂她有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