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蕭遠的心裏麵有些失落了,眼前的終南帝國神鶴子都不堪一擊。在人家天狼童子眼睛裏麵仿佛就如草芥一般,禦龍師兄更是一動不動了。
蕭遠知道自己的命運仿佛變了顏色,那兩本書的桑魚皮封麵上,也許看見了無數人的眼睛,似乎桑魚皮沉浸滿了斑斑的血跡,那些都是曾經有過桑魚皮秘笈的人,蕭遠知道這桑魚皮秘笈是個禍害,自己也許想都不能夠想。
但是蕭遠的心裏麵也曾經為那些有過秘笈的人血跡可惜,所不同的隻是他們似已不再有著生命,蕭遠想難道自己的生命也是到了盡頭,而蕭遠卻是始終對天狼童子有些一線希望。
其實蕭遠知道自己所受過的折磨已經夠多了,多得已足夠使自己的愛消失,脾氣變得冷酷一些,但不知是蕭遠比別人聰明些或是笨些,這些如天狼童子對蕭遠的綁架,
西羞容爺爺臥龍先生對蕭遠的掠奪,非但未能消磨去蕭遠對生命的熱情,也未能冷卻優信往對生活的勇氣,生命自由一次,人世雖然坎坷,人世間雖然冷酷,蕭遠卻是仍然熱愛著生活的勇氣的。
此刻蕭遠坐在快馬上,他必須非常努力地支持著自己的身體,才不致使得自己從快馬上跌下來。
有風吹過,吹得他對麵的天狼童子身上的白狐披風衣袂飄飄揚起,也吹得天狼童子托在掌心的那兩本書頁飄飄如樹葉揚起。
蕭遠的目光從這兩本已為他帶來許多災禍的書,呆滯地移到那在他眼中似乎高不可攀的白狐披風天狼童子身上,卻見天狼童子嚴峻的麵孔,此刻竟像是對自己泛出一絲溫暖的笑意。
溫暖的笑意,是蕭遠多麼懷念和渴望著的東西呀,就像玉羅紗妹妹的笑,就像花無語溫暖的笑意,於是蕭遠抬起頭來,勇敢地望著這冷酷的白狐披風天狼童子身上,
兩人目光相對,蕭遠隻覺得冷酷的天狼童子目光中原來也是有著玉羅紗妹妹的愛意,眼睛分明是笑的。隻是,他卻無法了解這天狼童子如玉羅紗妹妹的愛究竟是在表示著什麼意義而已。
蕭遠多麼希望自己能夠有朋友或是愛人,說說自己的心裏話,因為此刻蕭遠心中疑團重重,他恨不得立刻便能得到答案,於是蕭遠伸出手,指了指那冷酷的白狐披風天狼童子,但是,蕭遠卻無法使力,他心中想說,但是身體的疼痛使得蕭遠用力氣去維持自己的身體,他哎呦了一聲。看見冷酷的白狐披風天狼童子方自整頓著自己的白狐披風,
沒有看向蕭遠一眼,正當蕭遠失落的時候。哪知蕭遠感覺麵前一張輕輕巧巧的符咒,帶著無比強勁的勁風,突然自道旁左側的樹木中穿出,穿過自己的麵前,“啪”地一聲,竟將天狼童子托在掌心的那兩本書,遠遠沾到地上,坐在快馬上的蕭遠,身形搖了兩搖,被符咒飄過的風一吹,他便也無法控製自己的身形,“撲”地,蕭遠竟從快馬上跌了下來。
就在蕭遠身形落地的那一刹那,道旁左側的林木中,倏然掠出一條人影,電也似地竄到蕭遠麵前,用蕭遠的身體做盾牌,他伸手一抄,將剛剛落在地上的書抄在手上,身形一弓,倏然自蕭遠身體下穿過,掠入左側林裏。
讓蕭遠遺憾的是,自己現在的法力太低了,自己無法將在電閃而過的影子看清楚是誰?那一刹,自己的眼前分明發生了一下事情。
那條人影,電也似地竄到蕭遠麵前,同時發了一條人影,電也似地竄到蕭遠麵前,用同樣的速度從蕭遠身體下麵出來,此刻這電閃而過的影子,又一條電閃而過的影子出林,符咒沾了書冊落地,蕭遠墜快馬,人影掠來,便幾乎是在同一刹那中發生的。
其實在蕭遠眼前人影方自一花,那天狼童子麵容也為之驟變,他冷笑一聲,身形突然漂起,淩空一個踏步,便也箭也似地飛入林中。
蕭遠的目光雖快,卻竟也跟不及那天狼童子此刻的身法,蕭遠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使出四處去看那天狼童子的影子,隻見林木枝葉簌簌,那天狼童子影子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