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看到黃一飛的樣子很邋遢,臉看起來有幾天沒有洗了,胡子快有一寸長了,目光呆滯,見到程菲勉強的笑了笑,說:“程,程菲,你是來找我的嗎?你來找我幹嘛啊?哈哈哈...”
黃一飛從黑店出來後,腦子裏也是亂亂的,感覺自己原來堅信的東西,變得不可信了,甚至是自欺欺人的假象,內心裏一時接受不了,晃晃悠悠的走著,順著街道,就來到了路對麵的這家酒吧。
在這裏一呆就是幾天,喝醉了就睡,睡醒了再接著喝。
程菲沒有回答他,扶他坐正,給他碰了一下杯子,而後一飲而盡。
“你不在黑店,怎麼跑這兒來了?黑店真的關門了?”程菲問。
“沒有啊,我告訴你,你,您,是你,我搞不懂啦。”
程菲見他說的話語無倫次,也不再問了。
“我不懂,”黃一飛把最後的‘懂’字說的聲音很大,聲音拉得也很長,“這到底是玩我呢,還是玩誰呢?”
“玩吧,玩吧,玩....”
說著說著,黃一飛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酒吧內部裝飾的很有西部風情,全都是笨重的實木桌椅,粗大的木紋很有原始感,酒吧內整個色調是暗褐色,在裏麵仿佛置身在西部的空曠之中。
看著睡著的黃一飛,程菲心裏想著,我找你幹嘛,找你去哪兒?
她又要了一杯啤酒,看著窗外對麵的那條街道出神。
和劉星接觸的往事,一幕幕在腦海裏浮現,在黑店裏經曆的件件事情,都像是複活了一樣,仿佛自己還在收拾餐桌椅,招呼客人什麼的,參與討論,與黃一飛拌嘴。
但這些事情仿佛都是夢裏一樣,是在某個熟睡的夜晚裏,做得一個長長的夢。
好像過了很長時間,窗外已經完全黑了。
酒吧裏麵忽然發出一陣歡呼聲,程菲看過去,人們正圍在電視機前鼓掌慶祝什麼。
黃一飛也被驚醒,兩個人一起擠到電視機跟前,電視裏正播放對劉星的采訪直播。
劉星一身黑色西裝,雪白的襯衫,散在一邊的頭發,帥氣逼人。
周圍的群眾不時發出掌聲和歡呼聲,劉星不停的向著人群揮手致意。
甚至還聽到有少女的尖叫聲:“劉星,我支持你,我們愛你!”
電視畫麵裏出現了黑店內部的影像,包括那些奇怪的店規,讓程菲的心升起一陣溫暖。
記者:“劉先生,我們知道您和您的黑店之前受到了栽贓陷害,對於這件事大家都很憤怒,請問您有什麼看法?”
劉星:“我覺得大家都不容易,何必呢。希望以後能公平競爭。”
記者:“您現在是不是很恨那些陷害您的人?”
劉星:“沒有,沒有,我想他們一定有難言之隱,不然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的。”
記者:“看來您很大度。聽說其中有一位憶江山的廚師參與到這件事情中,您怎麼看?”
劉星:“是不是誤會了?這是不可能的,憶江山可是當世廚聖的企業,不可能有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