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間,酒菜一一擺上桌來,都是酒樓的招牌菜,最後一壺陳年女兒紅更是香的羅小三味蕾直抽,砸吧砸吧嘴,就差沒口水滴答了,要不是白眼狼就坐在對麵,她早就一把抓了。
誰知人家直接把她給無視了,徑自拿起筷子優雅的吃著,壓根兒當她不存在。
羅小三嘴巴一癟,忍不住白眼一翻,徹底對這傲嬌的家夥無語了。
裝什麼斯文嘛?配上這乞丐形象,狼吞虎咽更合適吧?切!
不再管他,羅小三愛幹嘛幹嘛,提過酒壺就自顧對著壺嘴暢飲起來。
酒香甘醇,過喉燒辣,羅小三卻沒心思細品,眼睛一個勁兒往對麵那礙眼的家夥身上瞄。
“喂,等一下你有什麼打算?”好吧,她嘴賤,閉緊了會臭。
“......”
回應她的,是咀嚼食物的細微聲響。
事實證明,她何止嘴賤,直接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了。
咬牙切齒,咬牙切齒......
砰——!
羅小三怒了,砰的拍桌而起。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白眼狼啊?”真恨不得一酒壺揮那家夥腦門上。
那家夥總算有了反應,眼皮輕抬,“沒有打算。”完了又自顧低頭吃著。
羅小三木了,瞬間有種一拳頭打進棉花裏的無力感。
得,傲嬌去吧,小爺還不伺候了!
扔下一錠銀子,羅小三木劍一抓,氣呼呼的甩手走了。丫的再呆下去,她肯定會榮登史上被氣死第一人!
剛走到門口就與那去而複返的夥計撞個正著,被撞退一個趔趄,心裏憋了一肚子火,羅小三惡狠狠的瞪得那夥計直哆嗦。
“你他媽就不能把眼睛從***兒上挪臉上來啊?!”木劍往那夥計腰上一桶,嚇得那夥計撲通就跌跪在地。
手卻得瑟著捧舉起新買來的衣裳,“大大大爺,您,您要的衣裳......”
“小爺是讓你給老子買的嗎?”一腳就要衝那夥計胸口踹過去,腳踝卻不知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本來就有火沒處撒的羅小三當即炸毛,“誰他媽暗算小爺?!”
然後,就眼睜睜看著梅擦身而過,拿過夥計手上的衣裳不聲不響的......走了。
臥槽!
羅小三一巴掌拍上腦門兒,放佛看到一群草泥馬從眼前飛奔而過,有種想要仰天咆哮的衝動。她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去管這該死的白眼狼!
得!小爺腦抽了,自認倒黴!
可不能被這家夥破壞了心情,難得出來一趟,一定要玩的夠本,先找家客棧落腳再說!
打定主意,羅小三當即就要踏出酒樓門檻,該死的膝蓋彎又挨了一記,疼得她膝蓋一軟,差點沒跪地上。
正要發作,一把劍就架上了脖子。
呃!
羅小三瞬間僵住,眼睛滴溜往劍尖一瞥。寒顫!她貌似沒找誰惹誰吧?
“聽你叫剛才那人大哥?”陰冷的聲音自耳畔響起,像是火燒過的粗嘎,直寒噤的人磨牙。
嘎嘎,難道是那白眼狼的仇家?可這丫剛才不找白眼狼麻煩,拿劍架她脖子上算是腫麼回事兒?
腦子飛轉,忍住挖耳朵的衝動,羅小三僵硬的陪著笑臉,“那白眼狼要真是我大哥,就你剛才打我腳踝那下,你覺得他會無動於衷麼?”
“嗬嗬......是麼?”那人陰測測的笑了,抬手一點,羅小三這下真僵了。
“老子都說和那白眼狼沒關係,你他媽抓小爺也沒用,識相的趕緊把穴道給我解開!”羅小三炸毛了,語氣強橫,心裏卻有些打鼓。
媽的不帶這麼玩兒的!她原本打算今晚去青樓蹲牆角的說,這下......泡湯了!臥槽!點背到家了,早知道給師父練功的時候就不偷懶了!
倒是那人嫌棄的挖了挖耳朵,抬手給羅小三後頸一劈,她當即白眼一翻暈了,竟是連身後人長啥樣子都沒機會瞥上一眼。
失去意識的一刻她腦子裏隻剩下三個字——草泥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