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三原本是打定主意在江南這好地方好好遊玩一番的,可一出晨風南館就被梅拉著直往北上。
她當然態度強硬,可奈何再硬也硬不過人家手裏的劍不是?
“喂,我是讓你給我做兩個月保鏢,可現在怎麼成你牽著我鼻子走了?”
一路上,羅小三沒少叫囂,可人家都充耳不聞,全當是耳旁風吹過。
“我說白眼狼,我現在可是你的債主,你不聽我的是不想要那塊玉佩了麼?”
果然!
十句叫囂也不抵這一句來得管用,梅一聽此話當即頓住腳步,僵硬的臉色看不出喜怒。
羅小三眉一挑,得意的笑了,“我要回去。”
然而,得到的回答卻是,臂膀驟然一緊,竟是被梅粗魯的拽著往前繼續走。
“喂!”羅小三氣得鼻孔冒煙,奈何甩不開他,“你真不要玉佩了?”
“羅小三!”梅突然腳步又是一停,一字一字咬牙切齒,“如果我要是硬搶的話,就憑你那三腳貓功夫,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既是如此,那你大可以直接搶去,幹嘛拉著我跑來跑去?你腦子有病啊?”她羅小三向來吃軟不吃硬,最討厭就是被人莫名其妙牽著鼻子走,而且直覺白眼狼似是在躲什麼,又似是在趕什麼時間。
“你再囉嗦我就殺了你。”梅不冷不熱的威脅,腳步絲毫不減。
“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羅小三瞪眼。
“你不是都叫我白眼狼了?”頭也不回,依舊是不冷不熱的語氣。
“你......”
羅小三氣結,怎麼也想不到這白眼狼會拿自己的話來堵自己的口。
一路餐風露宿的趕路,實在無趣至極。
冷眼旁觀著梅又是生火又是烤肉的,羅小三心情鬱悶的很,懶懶靠著樹幹就眯起眼打盹兒。腦子卻突兀想起淼香的樣子,心念電轉,嘴角邪氣一勾,當即坐直身子撿起枯枝在地上畫了起來。
梅本是在一旁認真的烤著,忽聞身後異響不禁好奇的扭頭瞥了一眼,卻見羅小三拿著枯枝不知在地上畫著什麼,眼見手中的兔肉烤的差不多,便徑自拿著走了過去。
隻是看了一眼,臉色瞬間黑了,甚至有些扭曲。
“你畫的什麼鬼東西?”額角突突直跳,自牙縫蹭蹭冒出寒氣來。
羅小三頭也不抬,“你長著眼睛不會自己看啊?”
能畫什麼?當然是兩男人玩激情啦!而那被淼香壓在身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眼前的白眼狼,竟管她很清楚,其實淼香更像是被壓的那個,但是隻有這樣心裏才能出這口惡氣。
嗖嗖幾聲,手上的枯枝連同剛才畫過的地皮一起被利劍掀飛。
“喂!”
羅小三正要發作,卻被梅隨之撲倒在身後的樹幹上,而他的身體亦緊緊貼上了她。
“你這是在懷疑我某些方麵的能力麼?要不要試試?”
嘎嘎!不過是隨便畫畫,給那某些方麵能力有毛關係?
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妖孽臉,感受著吹拂在臉頰的溫熱氣息,羅小三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正僵持著,眼前突兀劍影一閃,隻見一把利劍對著梅背心破空襲來。
“小心!”瞳孔陡然大睜,羅小三不假思索,當即將人一把推開,而自己也跟著身形一側。
噗——!
“嗯!”一聲悶哼,那劍噗嗤沒入肩胛,竟管她反應夠快,卻還是慢了一步。
跟蹌著跌坐在地,蹙眉望著已然和突襲的黑衣人激烈打鬥的梅,羅小三悔的腸子都青了。
幹嘛要推開他啊?應該抱緊他做盾牌才是啊!臥槽!真是腦子被驢踢了,幹嘛要救那白眼狼啊?
難怪硬拽著人北上,原來這家夥真的在被人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