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屋一呆就是三天,梅都沒有出現。
羅小三不知道鳳女的情況怎麼樣了,隻是精心準備著她的誘狼計劃。
這幾天裏,她一天也沒閑著,胭脂水粉,羅裙珠釵一樣不少的置辦齊全,每天更是濃妝豔抹盛裝以待。
她羅小三的座右銘是:不在勝利中歡呼,就在失敗中爆發,正所謂越挫越勇,百戰不殆!
當梅一腳踏進木屋的第一反應就是掉頭出門,直覺是走錯地方了。
砰——
砰然一聲巨響,梅淩亂的腳步愕然一頓,機械轉身,惴惴的走了回去。
還沒進門,就是一陣香風撲鼻,嗆得他險些噴嚏,凝眉望著濃妝豔抹,摔在地上還搔首弄姿,眼角抽筋的女人,梅向來淡定的臉上一層層龜裂開來。
“唔,人家好痛哦~~~”不就比銷魂嗎?哼哼,她羅小三也不輸人!
梅忍住寒噤,好半響才找回哽在喉嚨裏的聲音,“你,這是在幹嘛?”
“梅哥哥~~~”眼睛眨啊眨,羅小三將嗲(惡心)發揮到極致,吸血鬼般的血紅嘴巴嘟嘟嘟,撅得人冷汗直冒。
那一聲梅哥哥凍得梅腳下打滑,扶住門框才穩住了身形沒有失態,直接的反應就是,“你,你摔壞腦子了?”
“矮油!”手中香帕一揮,“梅哥哥人家起不來啦!”眼睛繼續眨啊眨。
梅下意識就要掉頭而逃,好不容易才穩住了,眼皮卻止不住的抽搐跳動的厲害。
驚悚!
他不在的這幾天,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梅哥哥,好痛啊~~~”抬手撫過額頭,手中芥末一熏,當即眼淚涕泗。那豔麗恐怖的臉給眼淚一衝,當即五顏六色糊成了調色盤。
梅連麵部肌肉都跟著抖了,不過還是上前欲將她扶起來再說,可他剛一蹲下身,就給羅小三一頭撞進了懷裏,那臉更是該死的在他懷裏蹭啊蹭。
“你今天中邪了?”這是梅對羅小三抽風的詭異行徑唯一能想出的解釋。如果不是中邪,還真想不出這人好端端的怎麼就發癲了!
“矮油!梅哥哥你真討厭!”香帕又是一揮,嗲得愈發銷魂,“難道你不覺得人家今天很美麼,嗯?”扭啊扭,手肘狀似不經意的磨蹭下男人某敏感部位。
梅渾然一僵,惡寒得嘴角抽搐,“其實,我還是習慣你叫我白眼狼。”
“梅哥哥......”
“打住!”打斷羅小三,梅好不容易才克製住將人推開的衝動,“你究竟在搞什麼鬼?誰讓你弄成這副德行的?”
“哎喲大爺!”一嘚瑟,連青樓那套腔調都搬上台了,“噢!噢!奴家頭好暈哦!”白眼一翻,羅小三再接再厲發揮著新學‘媚功’,腦袋使勁在人懷裏蹭啊蹭,胭脂口紅直把人一身華服蹂躪得麵目全非慘不忍睹。
梅雖沒有潔癖,可也受不了這樣變態的糾纏,崩潰得有一種直接將人劈暈的衝動。
“羅小三,你再這麼瘋癲下去,我就把你給扔出去!”一字一字,咬牙切齒。
“白眼狼......”被他的語氣嚇到了,羅小三怔怔抬起一張彩繪臉,低落的聲音總算恢複了人類該有的正常。
“夜深了,你先休息,鳳女剛醒過來,我過去看看她。”生硬的說罷,起身就走。
“是啊,在你的心裏就隻有那個鳳女,就算我變成她那個樣子,終究還是羅小三。”自嘲的低喃很輕很輕,輕的夜風一吹就散。
羅小三的聲音雖然很低,梅還是一字不漏的聽得清晰,跨出門檻的腳步不由一頓。
羅小三卻不再看他,徑自起身拿過木劍,連卸妝都不曾便徑自朝門外走去。
擦肩而過之時被梅抓住了手臂,“這麼晚了你去哪?”
“從哪裏來,回哪裏去。”羅小三頭也不回,平靜的語氣透著絲絲壓抑的憂傷。
“你不解毒了?”梅心頭一跳,下意識的抓的更緊。
“我的毒早就解了,不是麼?”曾經好奇過他說謊的目的是舍不得自己離開,而如今,顯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至於真正的心思,卻是無心費神了。不管出於何種目的,絕對不會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