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沒料到她會有此一問,一時有些為難的蹙緊了眉頭。
“怎麼?不能說麼?”羅小三的怔怔的眨了眨眼,“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筆依舊提著,卻不知道該寫什麼的好,心裏說不失落那是假的。
其實梅不是不想說,隻是,太久沒用過自己的本名,已經不記得了,是從何時起開始淡忘的呢?隻知道,他和淼香一樣,姓淼。
見梅始終薄唇緊抿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羅小三僅存的一絲希望也隨之暗滅,“老板,這花燈我們不要了。”
不待梅反應,羅小三扔下花燈轉身就跑。
等梅怔怔回過神來,人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
“三兒!”想到伽羅炎燁就在此地不知哪個角落,梅心神一凜,當即朝著羅小三跑走的方向追了起來。
羅小三一路飛奔,直跑出人跡罕至的小巷才停了下來。
月色清冷的灑在幽暗的小巷裏,隱約可見斑駁的路影,巷口深暗一眼望不到頭,靜得隻聽得見自己的腳步和呼吸聲。
一個人走在幽靜的小巷裏,羅小三鬱悶極了,本來興致高昂的逛花燈,全因梅的不坦誠破壞殆盡。
說什麼隻要她,卻連個名字都那麼守口如瓶,真是可惡!
“死白眼狼,臭白眼狼,可惡的白眼狼!”恨恨的踢了腳跟一腳,羅小三轉身跑出小巷,直奔最為熟悉的花街柳巷而去。
原諒她這個時候還惦記著蹲牆角,實在是白眼狼對她的態度深深打擊了她,覺得學藝不精的她打算繼續虛心學習,這一次改為實地觀摩!
梅剛追到小巷口,就見一道熟悉的人影嗖的直奔百花樓方向衝了過去。
生氣還往青樓跑,真是......
無語的搖了搖頭,當即提氣緊跟而上。
羅小三花拳繡腿的功夫抵禦強敵不行,可上房揭瓦,蹲牆扒窗卻是綽綽有餘。縱身躍上牆頭再借力躍上房頂,這才輕手輕腳的走到一間廂房的位置蹲下身來。
瓦片剛一揭開,一陣銷魂的嗯嗯啊啊就傳進了耳朵。
好久都沒這麼刺激過了!
羅小三咧嘴一笑,當即貓眼往下瞧。
青樓就是不一樣,辦事都不下床幔的,兩條赤 裸的雌雄身體膠貼纏綿著。女人雙腿夾著男人勁瘦的腰,胸 前的波濤洶湧隨著男人賣力的衝撞而晃蕩跳躍著,噗嗤噗嗤的聲響此起彼伏,整個房間充滿了***的腐敗。
羅小三看得眼都溜圓了。這還是她蹲牆角房頂以來,趕上最刺激的視覺衝擊!嗯嗯,師父和師娘就是雷聲大雨點小,真槍實戰的就沒見過一回!
“難怪女的叫的那麼銷魂,男的動的那麼賣力,如此,確實是最佳健身之道。”
冷不丁身側響起的熟悉聲音嚇了羅小三一大跳,看得太投入,以至於身邊多出個人都毫無所覺。
在張嘴欲驚呼的同時抬手及時捂住了嘴,沒好氣的狐疑瞥向身邊若有所思的白眼狼,“怎麼說?”
梅神色入定,一本正經,“女的瘦身,男的壯腰。”
羅小三眉角一動,瞄一眼白眼狼的腰,又往自己身上一掃,“那個,我最近似乎長胖了那麼一點點,你的腰,最近細了那麼一點點。”
梅,“......”
難得逗出他一臉囧樣,先前的鬱悶這才紓解不少,可他對自己名字三緘其口這事還是羅小三心裏最大一個梗。
“你追過來做什麼?”一想起先前的事,竟管氣已經消了大半,可羅小三的語氣還是很沒好氣。
“我......”
砰——
轟然一聲巨響,梅話沒來得及出口就見羅小三自腳下的破洞掉了下去,抓拉不及,梅隻好跟著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