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睜眼,就不見枕邊人的蹤影。
羅小三愣愣的坐起身,不知為何,腦子突然就蹦出那句幻聽。
城郊醉心湖畔,醉心湖畔......
真的隻是幻聽麼?可是為何心跳的這麼急促?
隱隱的不安壓迫的羅小三有些喘不過氣來,皺了皺眉,當即穿戴起床。為了弄懂那莫名其妙的不安,不管是不是幻聽,她還是打算去一趟城郊的醉心湖畔一看究竟!
不知為何,越是接近目的地,心跳就莫名的慌亂,本能覺著不能再向前,直覺卻催發著她的好奇心,腳步不停的繼續朝前。
遠遠就見湖邊站著紅衣獵獵的熟悉背影,羅小三剛欲出聲叫他,卻眼尖的看到和他對麵而站的鳳女,一身紫衣很紮眼,也很淩厲。
鳳女,真的是她?
眉心一跳,羅小三咬著下唇縱身躍到樹下,借著枝椏的掩飾,關注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這麼看來,昨晚根本就不是幻聽,如果所料無誤,鳳女是要傳音給梅,而之所以給自己聽見,自是另有預謀了。
如此一分析,自己的存在就不是秘密,而是意料中的結果。
竟管如此,羅小三卻沒有現身的打算。
距離有些遠,兩人具體在聊什麼她聽得並不真切,但單從表麵來看,鳳女情緒似乎有些失控。
正當以外她會氣得暴走的時候,不知梅說了句什麼,她瞬間奇跡般冷靜了下來,甚至連眼角都染上了得意的笑意。
“她的身體上也沒有線索,這麼說來,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把從不離身的木劍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鳳女這句話羅小見鬼的聽得一字不漏。
什麼線索?木劍又怎麼了?他們是想在自己身上找什麼東西麼?
羅小三聽得心頭一跳,當看到梅毫不遲疑的點頭時,隻覺心尖兒都瞬間被覆上了一層冰凝,冷徹心骨。
難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溫柔歡愛,到頭來全都是黃粱一夢?所謂的愛,不過是他們別有意圖的陰謀?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羅小三很想衝出去找他們問個清楚,可是理智告訴她不宜現身,如果,如果梅的感情真的是計裹著糖衣的毒藥,那麼現在出去拆穿他們無疑就是找死!
羅小三不願哭,也不想哭,不想將脆弱浪費在這樣的人身上,可是,眼淚就是不要錢似得往外流,怎麼擦都擦不幹。
“白眼狼,你可以不愛我,可以討厭我,但我羅小三從來不接受背叛和算計的感情!”羅小三氣得咬牙切齒,縱身躍下樹幹,轉身朝來路跑去。
當梅回到客棧,羅小三一句卷包袱走人。
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梅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咦,羅小三人呢?”隨後跟來的鳳女嘴巴上發著疑問,眼眸卻瞬閃一抹得意,快的不易人捕捉。
“你跟來做什麼?”羅小三的不辭而別令梅心情一陣浮躁,語氣是難的的陰鷙冷冽。
“我怎麼就不能來?難道我還見不得人了?”眼角不著痕跡的瞄一眼窗外,鳳女笑得就像是一隻奸詐的狐狸。
“她應該是聽到什麼了。”有些頹然的坐上床沿,梅撚起枕上一根殘留的發絲,眸色暗沉而幽邃。
“很顯然,還是聽見不該聽見的了。”鳳女無奈的縱了縱肩。至於應該聽見的,那賤人也再沒有機會聽!
“三兒怎麼會出現在醉心湖?”忽然望向鳳女的目光犀利而冷凝,更帶著探究,似乎想從那張毫無破綻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應該是跟著你去的吧?”鳳女眨眨眼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