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看著周遭陌生的環境,羅小三迷茫的眨了眨眼。
看布置挺普通的,但比起孟雪家卻是要好得很多,至少這房間裏不光帶桌椅,而且還是四條腿齊全的。
“咦?我怎麼會在這裏?”坐起身,羅小三迷糊的撓了撓頭。明明記得昨晚忙完就回自己房間睡了的啊?貌似她沒有夢遊毛病的說......
吱呀——
聽到開門聲,羅小三剛挪下床的腳往回一縮,一臉警惕的盯著門口。
進門的是個穿的黑不溜秋的男人,還是個麵癱。
這是羅小三對弗夜的第一印象。
“你是羅小三?”見人已經醒了,弗夜停在桌前的位置,確認的問道。
“你什麼人,為何抓我來這裏?”眼前這個人全然陌生,那麼自己出現在這裏就不是夢遊了。不過,羅小三......他也這麼說,看來真是自己的名字沒錯了,看來還是個認識自己的!
“我們真君喜歡你的豆漿。”是不是沒關係,反正真君都不記得了,弗夜直切主題。好吧,要不是這人與死去的羅小三實在是相似的過分,他們要擄的人就會是豆漿西施。
“所以?”羅小三皺眉。這是綁架的理由?真特麼新奇的!
“以後就由你負責真君的一日三餐,直到他厭食豆漿為止。”弗夜斷然接下文。
羅小三抽了,“我說,你們真君究竟是有多窮啊?窮到一日三餐隻能喝豆漿裹腹?”
“總之就這麼定了,走吧。”無視羅小三的怪叫,弗夜偏頭看了眼門口。
“去哪?”羅小三穩坐如山,一動不動。
“廚房。”弗夜麵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
羅小三望了望窗口,皺眉,“天還沒亮呢!”
看樣子逃跑的機會很渺茫,反正也就一免費勞動力,不少肉不掉小命也沒啥,但好歹讓人睡足吧?
“天亮真君就跑了。”提起這茬,弗夜很無奈,“羅姑娘,請吧。”態度十足客氣,冷冽的臉色卻是不容抗爭的堅決。
無聲的歎了口氣,羅小三認命的下了床,認命的跟著弗夜出了門,認命的去了廚房。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吃白食吃的這麼彪悍霸氣的!
被人監視著一路押送到廚房,羅小三才大概搞清楚了自己所在的方位是某某客棧。
廚房裏滿滿的一大麻袋豆子直看得羅小三傻眼。
“我說,你們真君是不是有病啊?”伸脖子望了望麻袋裏黃橙橙的豆子,羅小三怯怯的發出疑問。
“會做飯麼?”對她的問題,弗夜不予理睬。
“會。”羅小三怔怔點頭。
“那開始吧,一日三餐就由你為真君安排夥食,豆漿必不可少,不過一碗就夠了,怎麼說人還是得吃飯才行。”臉色和緩了些,弗夜吩咐完便雙臂環胸的倚靠在門口。
一番折騰,羅小三麻利的弄了青菜米粥,外加豆漿一碗親自送去指定的房間。
剛到門口,房門就打開了。
一身紅衣的妖孽冷麵男似乎正要出門,一抬頭看到羅小三頓住,然後大眼瞪小眼。萬年不化的冰山臉上罕見的閃過一絲詫異,卻隨即被豆漿的香氣吸引了注意力。
“這麼端著很沉的,拜托可以先讓一讓嗎?”羅小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被人綁架,強迫做苦力百工,還睡眠不足,能擺出好臉色那才是奇跡。
梅愣愣的側身讓開,還沒等人進屋,就積極的坐到了桌前。
站在門外的弗夜和紫簫看的好一陣嘴抽。心下不禁懷疑,真君這是迷豆漿呢?還是迷豆漿呢?還是迷豆漿呢?
其實他們更覺得他們真君有點像情竇初開迷上小姑娘了,可沒辦法,眼下這人雖然長得像羅小三,可那臉上的疤怎麼看怎麼無法給美女掛邊。豆漿西施又是帶著孩子的寡婦,怎麼著真君的口味都應該沒那麼奇特才對,況且,這人斷絕七情六欲,能那麼輕易動情才邪門兒呢!
可是,誰來告訴他們,他們真君喝一口豆漿望一眼人是在鬧哪樣?這究竟是在品豆漿呢還是在品人呢?
“喂,你也別隻顧著喝豆漿啊,好歹我起個大早給你張羅一通,粥菜你也意思意思唄?”見梅喝完一碗豆漿還意猶未盡的盯著空碗皺眉,羅小三禁不住提議道。這癡的,別說是門外的兩麵癱,就是她自個兒看著都有點胃抽,就算再怎麼喜歡喝,照他每天這麼個喝法都得吐!
被她這麼一吼,梅這才將目光調向桌上的正常食物。
蹙眉,抿唇,但還是給麵子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開始吃的一副難以下咽的悲催樣,吃著吃著也就放開了。
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倆手下看著主子終於能開胃了,揪了大半個月的心總算放下了,看羅小三的眼神都不免充滿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