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終究大BOSS都出動逮她一個‘豆漿機’?這這這也太給麵子了吧?!
下意識的往弗夜身後一縮,竟管沒見過這丫發飆,可那冷氣壓卻是頂尖尖兒冒的,就這樣都頭皮發麻了,要是再加把火,冷熱交加,後果不堪設想!
梅盯著那縮頭縮腦躲在手下身後的人良久,麵無表情的朝右側伸手。
一個激靈往左躲。
朝左伸手。
又一激靈,往又躲。
躲的正起勁兒,被人一拽一推,悲劇的直接撞BOSS懷裏了!
“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跑了!一定老老實實做豆漿!”坦白吧坦白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羅小三閉上眼豁出去的一通吼。
梅冰淩也似的臉閃過茫然。
離她最近的弗夜皺眉掏了掏耳朵,悲劇的被震的耳膜嗡鳴。
紫簫還好,雖然也被震的夠嗆好歹處在距離線上。
等了半天沒等到宣判,羅小三小心翼翼的睜開一隻眼,再睜開一隻眼,就看到一張張表情怪異的臉。
“我都已經認識到錯誤了,你們不會還想要嚴刑伺候吧?就不能給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這幾人的表情看的羅小三心底晦暗一片,沒底兒!“殺了我,就沒人煮美味的豆漿了。”
聽到豆漿,梅眼睛一亮,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
咦?豆漿威力果真這麼不同凡響?!
羅小三訥訥的揉了揉鼻頭。
回到房間,梅直接往桌前一坐,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依舊麵無表情。
隨後進來的羅小三瞅瞅他又回頭瞅瞅門口押送她回來的弗夜紫簫,心道:這架勢,難不成是想開座談會,言語教訓?
身為屬下的紫簫弗夜相視一眼,當即會過意來。知真君莫若他們也!
弗夜走了進去,“真君,這大晚上的廚房火早滅了,挺麻煩的,羅姑娘也乏了,要不還是明兒趕早吧?”關鍵是他累了,不想盯人!
羅小三很不給麵子的撇了撇嘴,心知肚明,不過也沒打算開口拆穿他,畢竟這大晚上的,誰不想美美睡上一覺啊?
梅眼神閃了一下,緊抿著唇看向一邊稍息立正站好的羅小三,咬了咬唇,隨即就是眉頭一皺。
羅小三看的心底猛一個打突,被這家夥這無辜中帶點不自覺委屈的表情給萌到了。
“要不,我去弄一碗吧?”沒辦法,她對萌物太沒抵抗力了。
一轉身就被弗夜給攔住了,“要是羅姑娘累暈在廚房怎麼辦?”使勁擠眉弄眼。
羅小三視而不見,“沒事兒,就煮碗豆漿而已,還不至於嬌氣成那樣。”
弗夜咬牙切齒的退開看,一出門臉都綠了,紫簫一見苗頭不對,早撒丫子開溜回房了。
好你個紫簫!
憤恨的瞪了羅小三一眼,弗夜腳步鏗鏘的緊跟羅小三身後。人要跑了他賠不起那豆漿來!
逃跑未遂後,羅小三就徹底老實了,反正跑不掉,也就懶得再去窮折騰。
武林大會在禹州。
距離舉行時間不足十天,一行人再次上路嗎,直奔禹州而行。
有了上次遭突襲的教訓,一路上大家再不掉以輕心,都強打起十二萬分警惕。
羅小三沒再騎馬,而是和梅共乘一輛馬車。
依舊盤膝打坐,依舊麵色冷凝,隻不過那眼睛卻時不時瞄一眼羅小三。
被她這麼看著,羅小三如坐針氈般,屁股下紮人也似的難受,那眼神不光不自在,還有點如芒刺背的感覺。
“你看我幹嘛?”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
“今早的豆漿糊了。”梅麵無表情的吐了一句。
羅小三咬牙,隱忍的有些猙獰,“糊了?這賴誰?還不得賴你自個兒,半夜喝豆漿一通折騰,早上天不見亮又要喝,怎麼就沒一頭栽豆漿碗裏淹死得了?!”
“......”梅被她吼得一怔,向來波瀾不興的眼眸瞬閃一抹異彩,“你很生氣?”
“你丫不是廢話麼?老娘被你們虐待折騰,就睡了一個時辰不到,完事你還埋怨豆漿糊了,老子沒栽豆漿鍋裏睡著你丫就不滿意是吧?!”羅小三越說越怒,越說越激動,猛的一叉腰挺身,悲劇了,腦袋直接親吻車頂,砰的一聲,眼冒紋圈兒,“唔!”疼的飆淚,太尼瑪疼了!
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梅拉到了腿上坐著,一隻手溫柔的揉著頭頂被撞出的大包。
“......”羅小三渾身一僵,抬眼剛好看到剛毅的下巴,緊抿的唇線,眸子清冷,眉頭卻緊擰著。
一股熟悉且陌生的悸動瞬間充盈整個胸腔,渾濁的腦子仿似閃過了什麼,想要抓住,卻越攪越渾,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