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剛擺上桌,梅就迫不及待的端起豆漿喝了一大口。
香鬱入喉,先是一愣,隨即嘴角勾起。
正在擺弄碗筷的羅小三愣了。
這丫笑了?這丫居然會笑啊?相處特麼快一個月了,麵癱終於得到改善了?就一碗加了花生和核桃的豆漿的功勞?
待梅百忙中抬起頭發現羅小三的異樣時,整碗豆漿已經見底了。
盯著羅小三不明所以的眨了下眼,直接伸手將人拉坐在身側,碗筷奪過手,每樣菜都夾上一些,和著飯壘成一個油光翠綠的小山丘,然後硬塞進她手裏。
“幹嘛?”這碗筷都是給梅準備的,如今堆滿了塞進手裏,羅小三愕然的反應不過來,“你自己有手還讓我喂,那就太不厚道了啊!”
彈了彈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梅徑自起身走回床前,一聲不吭,繼續盤腿充當美佛祖了。
“你是讓我吃?”看他這反應,羅小三總算理解了,“可是,你就喝那麼一碗豆漿不會餓麼?”
閉眼,吐納,對某人的喋喋不休直接屏蔽。
羅小三嘴角一撇。
得,吃就吃,老娘還不客氣了!
吸溜吸溜的聲響響徹整個房間,梅禁不住睜開一隻眼,再睜開一隻眼,看著埋頭胡吃海吃的羅小三嘴上不自覺的噙上溫柔的弧度。
“上來。”見她終於吃完,梅這才開口。
“我得先把碗筷收拾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羅小三已經習慣了與這男人同床的別扭,心境早就平和如水了,他這說,自然而然就應了句。
梅下意識看了眼她正在收拾的碗筷,沒有多說什麼,算是默認了。
羅小三端著收拾好的碗筷剛一出門,就給守在外邊的弗夜接了過去。
“你去陪真君睡覺吧。”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喂!”羅小三氣得衝上去一腳踹他屁股墩子上,“什麼叫陪你家真君睡覺?!尼瑪當我羅小三是什麼人了?!”
猝不及防,弗夜一個大男人硬是被踹出一趔趄,手上碗盤打碎一地。
“我說姑奶奶,你是女人吧?”很沒好氣的轉回身,弗夜瞪著羅小三還不及收回的腳,說話都在冒火星子。
“我是不是女人需要你他媽操心嗎?”羅小三雙手叉腰毫不示弱,要不是瞥著那屁墩子上的腳印挺喜感,她還真恨不得在另一邊也補上一腳應景,“說!誰陪誰睡覺呢?”眼眸一眯,隱隱透著危險的狡黠。
“真君陪你,真君陪你!”一瞅苗頭不對,弗夜趕緊改口。
“嗯?”眉角斜挑,危險升級,“我說,你貴庚?”
“呃......二十六。”弗夜有些跟不上她跳躍性的思維,但還是老實作答。
“是處男不是?”笑容不該,甚至愈發親切。
下意識咬了咬下唇,臉瞬間漲得通紅,羅小三問得大膽直接,弗夜卻是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真不知道怎麼問著問著就問到這茬上了?
“好了我明白了,你去忙吧,我這就去陪你家真君睡覺!”睡覺兩字咬的甚重,說完,無視一頭霧水的弗夜,皮笑肉不笑的轉身走了回去。
直愣愣看著羅小三進屋,弗夜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頭,心裏直犯嘀咕:奇怪,不過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而已,笑得再寒磣那也不具備殺傷力才對,怎麼剛才會感覺一陣頭皮發麻呢?
“發什麼呆呢?”紫簫一巴掌甩上他後腦門兒,挑眉看了眼地上的狼藉,“大老遠就見你杵在這發癡,不會是想女人了吧?”
回頭見是紫簫,弗夜不計較的縱了縱肩,“沒什麼。”
“沒什麼碗全摔地上?你別告我你手抽筋。”紫簫一臉鄙視的斜了弗夜一眼。
“你就當我是手抽筋吧。”扔下一句話,弗夜悶悶的走開了。
“......?”這丫咋的了?
..........
被弗夜那一句給氣得,連帶看梅也極不順眼,羅小三氣悶的一屁股坐在床沿,臉耷拉的給頭和下巴馬拉鬆似得。
“下去!”一看旁邊那氣定神閑的家夥就來氣,氣大膽兒大,一聲怒喝,全然沒了平時的畏畏縮縮。
梅被她吼的一愣。
“讓你下去聽不懂人話啊?”一見沒反應,羅小三當即縮上床,一腳衝人屁股踹了過去,儼然是屁股踹上癮了。
誰知人家卻穩如泰山,別說跌下床,就連身形晃都沒晃一下。
“睡覺。”被踹的眉頭一皺,梅直接將人撲倒,拉過被子裹上。知道對方是在生氣,可他並不擅長開導人,也不知該如何開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