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凡朝著詩鳶笑了笑,詩鳶跟著夥計上樓後,林羽凡轉過身看了看身後的清彌,上下打量了幾番。
“小凡,你別這樣看我。”
“老板你們這還有什麼可以睡的地方麼,讓他住一晚,明天有空房再給他。”
“柴房好像都放滿了。”
“那就讓他跟你睡一晚吧。”
“客官這怎麼可以,我是有家室的人啊。”
“小凡,你怎麼可以這樣。”
“不管啦,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林羽凡扔下幾兩銀子就轉身離開了,他是怎麼都不會和別人住一起的,這客棧看起來不錯可以長住一段時間,待膩了再去找找別的。
“這位公子,我晚上要回家,你就先跟阿發一起睡一晚吧,阿發。”
“掌櫃的有什麼事。”
“帶這位公子去你的房間,晚上打個鋪讓他休息一晚。”
“好的這位公子請隨我來。”
“可是我不……”
“阿發房間挺幹淨的,公子若是不嫌棄就跟我來吧,或是你想好了再來找我,我先忙去了。”
“公子,你和剛才那兩位是什麼關係啊,你看起來不像仆人。”
“我們是朋友,好兄弟。”
“這樣啊,那一起擠一晚應該是沒問題的。”
“算了,他們都是一個人睡習慣了的,掌櫃的,包袱我先放你這一下,我出去一會就來。”
“公子是決定跟阿發一起住了麼。”
“嗯。”
“那我等會讓他收拾準備一下。”
清彌離開客棧就往孟江邊走去,太陽快落山了,餘暉灑在江麵上給人陣陣暖意,街上開始吹起小陣的涼風,清彌順著剛才的記憶往回走去。
“流水邊,暗語連,夢裏那個少年。楊柳岸,風過肩,等的那個愛戀。”
“郎過酒,妻行遠,翻砂舉起夢魘。兒鬧江,女笑顏,夢見那個家園。”
孟江邊又開始響起了那陣熟悉的歌聲,江邊的人好像都已經習慣了,也沒人順著歌聲去尋是誰,也沒人議論著會是哪位女子在那裏唱歌。
清彌是第一次聽到,歌聲悠揚飄向遠方,餘音繚繞在江麵上久久不散。清彌緩緩閉上眼睛,腦海中開始回蕩陣陣琴音,琴音很清晰,坐在那裏彈琴的人低著頭,清彌想看清楚可是越靠近一點頭就開始隱隱作痛。
“那個人是前世的我嗎,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了。”
還記得第一次感覺到那個人的存在是在林世元的房間裏,那天韓水清給林世元把過脈後,感覺到周圍有個熟悉的人存在,把屋子裏的每個人都看了好幾遍都沒有那種感覺。
直到那感覺特別強烈,他能感覺到他就在附近,在一直看著他。他知道林世元不是那個林世元,那天他給他吃下的是致命的毒藥,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這麼做,可是耳邊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必須那樣做。
他知道林世元並非凡人,在他身上感覺不到妖氣,卻有時會感覺到那份熟悉,是他映像中的那個人帶給他的熟悉感。他出現的次數越來,自己對林世元的那種熟悉感越強烈。
“他們看著不像是好兄弟那種感覺,可能真是我想的那樣。”
好幾次喚他的名字都會不自覺的念成是“世元”,那樣聽起來可能會有點奇怪,甚至會讓人覺得別扭。清彌打從有自己的記憶開始,就是跟著師父和幾個師兄弟們一起練劍,學習道法,清虛道長是個很神秘的人。
問過自己的身世,不過師父說那不重要,可是清彌的記憶隻有短短的那幾年,那之前的時間了,去哪了?
“小凡,你把清彌弄哪去了?”
“可能是跟著小二哥去收拾房間了。”
“你還不帶我出去吃東西麼。”
“那走吧。”
詩鳶休息了一會肚子餓了才去找小凡,小凡就在他隔壁房間,敲門進去隻看見了他一人,清彌不在。詩鳶知道小凡不會答應跟別人一起住一個屋子裏,為什麼小凡不像其他少爺那樣出門都會有個跟班。這樣說起來,自己好像也沒有,那就奇怪了,常年生病的林世元怎麼會沒人貼身照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