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又有一位學員走入了課堂之中,見到他,所有少年的臉上,都有著古怪之色,因為來人的身份,有點特殊。
“那不是在新生考察日上鬥氣隻有築基境界開脈階的家夥嗎?”
“對,就是他,他竟然也敢來顧北旭導師的課堂呀,嗬嗬,真是不自量力!”
“和他同門,可真是丟臉的事!”
“是呀,未央城的臉,都給他丟光了!”
“……”
這進入課堂的人,正是羅林,他其實並非衝著名師而來,也不知道這顧北旭就是外府名師,隻不過他在學區公告欄中見到各導師的名單及課堂位置,隨意挑了一個,便是這顧北旭。
對於各種熱潮冷諷,羅林也已經習慣了,這幾天,無論他去到哪裏,都會聽到這樣的刺耳聲音,但是羅林並不在乎,前世的他,同樣飽受歧視,羅林的臉皮是厚若城牆的。
在眾人的一片議論紛紛中,再次有人走入了課堂,但卻不是學員,而是位老者,留著一縷青須,身穿類似唐裝的服裝,很有派頭。
“顧北旭導師來了!”
眾少年的口氣中充滿了尊敬之意。
此老者正是外府名師顧北旭,來到課堂中央,他雙手後負,目光猶如冷電般地掃視著課堂中的眾人,最後落到某處,皺起了眉頭。
他注意到了一位學員,特殊的學員。
“那位學員,請立刻離開課堂!”
眾人循著其目光看去,很快就發現顧北旭指的是羅林,因為所有人都嫌棄在新生考察日中被譏諷的他,甚至覺得似乎接近他就會拉低了自己的檔次般,所以羅林的周圍沒有其他人,顧北旭說的必定是他無疑。
羅林皺起眉頭:“導師,為什麼?”
顧北旭傲然道:“因為你還沒有資格拜老夫為師,老夫門下,亦不需要弱者!”
天河學府不像前世的學校,這裏的導師,同樣有著選擇學員的權利。
外府新生考察日當天,顧北旭也在場,記住了羅林,他雖是外府名師,脾氣也是最大最為刻薄,絕不能忍受門下進了一個弱得可憐,也不知通過什麼手段進入天河學府的差生,這會讓他的名聲受到很大影響。
“嗬嗬,我就說了,這人也未免太過自不量力,有其他導師願意收他已是萬幸,竟然還想拜入顧北旭導師門下!”
“就是呀,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
“哎,真是可憐呢,我想,不僅是顧北旭導師,其他導師亦未必就會收他入門!”
“……”
課堂中的其他少年非但沒有同情,相反個個幸災樂禍,落井下石。
羅林一下子怒了,直接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將一位學員逐出課堂,這是為人師表應該做的事嗎?
在前世,他遇到過的所有老師,都絕不會這麼做,盡管他通常是班上成績最差的吊車尾,也最搗蛋最不聽話,但是,老師們經常隻是不厭其煩地整天教育他要努力學習,天天向上,將來才能出人頭地,找到好工作,甚至,他們還會因為自己的吊車尾而為他進行課外的補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