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聽到沒有?”顏清有些惱怒的嬌嗔到,鐵錚急忙問道:“什麽?我沒聽清。”
顏清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鉤翼夫人說要組織人間的修道者聯合起來鏟除魔帥和相思,你也是其中的一個,要不然你到我家裏去解釋清楚,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要不然你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鐵錚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這個提議沒有任何價值,鉤翼夫人和玄真辛辛苦苦的布下這個局,如果不成功他們兩個絕對不會甘休,現在鐵錚隻想找到玄真問個清楚,來確認小玉說得是不是真的,隻是求證而已,鐵錚心裏已經相信了九分。
一直沉默不語的陸少迦說道:“鐵錚,聽小清一次,你身上有鎮魔尺和封魔印,魔帥他們為了打開通道絕對不會放過你,鉤翼夫人說如果你與其被魔界利用,還不如早些殺死你,以絕後患。”
鐵錚聽得火冒三丈,鉤翼夫人做戲做的也太逼真了,這麽狠毒的話都能說出來,其實現在根本沒有這個必要,魔帥和相思肯定會拉攏自己,就沒有必要再造輿論攻勢了,過猶不及的道理他們不懂嗎。
顏清臉上閃過淡淡的愁容,鉤翼夫人幾乎就是宣判鐵錚死刑了,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擔心?顏清強作歡顏說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如果實在不行咱們隱居起來,天下這麽大,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隱身之所。”
陸少迦歎息說道:“不可能的,魔界的人有許多古怪的方法,就算你躲藏在天涯海角也無濟於事,真的無濟於事。”
鐵錚端起粥碗,用碗擋著臉說道:“因為你父母被人抓了,所以你才如此頹唐。昨天我說你和薛令之有往來的事情是魔帥說的,當時光線太暗我沒看出來,今天從麵相上才發現你父母有難,而且你左眉高,右眉低,主父在母先亡。這次你父親能順利逃脫,母親有殺劫。”
陸少迦的身體顫抖起來,顏莫寒夫婦和顏清同時站起來,震驚的已經說不出話了。陸少迦最怕的就是鐵錚這張嘴,活閻王鐵嘴鋼牙,從來沒有失誤的時候,陸少迦感到眼前發黑,腦海一陣眩暈幾乎要站不住了。
顏清焦急的抓著陸少迦肩膀質問道:“表哥,你怎麽不早說?你為什麽要隱瞞?”
陸少迦痛苦的抱著腦袋坐在椅子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鐵錚說道:“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薛令之抓走了你的父母,這個人我見過,麵相顯示他殘忍好殺,生性歹毒,我也不想說出來,但是我希望你能冷靜的思考如何救回你父親。”
顏莫寒慌亂的問道:“難道莫愁真的沒有辦法救了?你沒有算錯?你再仔細看看。”聲音越來越大,而且已經顫抖了。
顏清很想再次告訴父親鐵錚算命從來沒錯過,可是這種話太殘忍,顏清心裏同樣如同刀割,陸少迦的母親就是顏清的親姑姑,他們是至親的骨肉,顏清頭一次發現自己如此痛恨算命這個行業。
鐵錚見多了這種情況,以往鐵錚當麵指著別人的鼻子說你活不過幾天的時候都不少,卻從來沒有如此尷尬,畢竟這次是給陸少迦算命,鐵錚心裏感到很愧疚,彷佛是自己害死了陸少迦的父母一樣。
鐵錚不安的站起來說道:“我和朋友約好了見麵的時間,我先走了。”
沉浸在悲觀中的眾人沒有誰搭理他,鐵錚訕訕的把金尾天蠍塞回口袋,抱起雪狸走出了餐廳。鐵錚還有很多話想對顏清說,哪怕是拌兩句嘴也好。今天的時間太緊張,氣氛太壓抑,場合也太不適合,鐵錚隻能把遺憾放在心裏獨自承受。
顏清從悲痛中清醒過來的時候鐵錚已經走遠了,顏清飛速衝出餐廳,柳青在後麵喊道:“小清,你回來,鉤翼夫人不許你離開我們身邊,否則你再也沒有自由出來的機會了。”
顏清死死的握著拳頭眺望著鐵錚孤獨遠去的背影,她相信鐵錚不會發生危險,如果沒有這點把握鐵錚也不配稱為活閻王了,可是顏清依然忍不住擔心,當魔帥、相思和佟老從遠處街角的一間餐廳走出來與鐵錚會合的時候,顏清的眉毛豎了起來。
顏清身形閃動衝了出去,柳青一把沒抓住,揚手發出了一根彩色的緞帶捆向顏清的腰肢,顏清側身躲開,焦急的說道:“別攔我,我要看看他究竟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