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錚看來力量有很多種,權力、金錢、智慧、體力都是力量,沒有人能夠全部擁有,鐵錚擁有舉世無雙的算命占卜能力,鐵錚認為把這種力量發揚光大同樣也是一種強大的力量,直到結識玄真才踏上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而現在玄真已經與這個世界和光同塵了,就算為了玄真的遺願,鐵錚也不得不按照玄真很久以前製定的計畫走下去。
低沉悲涼的往生咒響起,寶相莊嚴的百孺和尚雙掌合十雙目微垂的為玄真誦經超度,鐵錚悲從中來,淚水潸然落下。
一行大師和那些幸存的修道人無奈的彼此看看,默契十足的轉身離去,魔帥沒有大開殺戒,可是他的手下一個人就造成屍橫遍野。鐵錚剛才說得一點兒沒錯,這的確不是能夠抗衡的敵人,還是留下有用之身做好魔界入侵的準備吧。
翁佛和陳紀灰溜溜的夾雜在人群中,連一句場麵話都沒敢留下來就惶惶如喪家之犬的離開了,鉤翼夫人看著昔日的同伴狼狽溜走,臉上卻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
魔帥悄無聲息的來到鐵錚背後,左手搭在鐵錚肩膀上說道:“玄真的事情本帥也感到很遺憾,隻要過了眼前的難關,日後你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本帥要人出人,要力出力決不含糊。”
鐵錚落寞的搖搖頭,鐵錚不需要那些東西,鐵錚隻想要平靜快樂的生活,這一點魔帥無法給與。
鐵錚的目光不經意的掃過鉤翼夫人,鉤翼夫人的神情悲而不傷,鐵錚目不轉睛的看著鉤翼夫人,鉤翼夫人迷惑的眨眨眼睛,馬上“嗚嗚”哽咽說道:“玄真,玄真啊,你這一走我可怎麽辦?當年你說我們兩個會白頭到老,你為什麽狠心的丟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鉤翼夫人大放哀聲,原本對她恨之入骨的相思突然覺得她可憐起來,相思用目光詢問魔帥,魔帥無奈的搖頭,安慰人的事情魔帥不擅長,也不知道從何下手。相思柔聲說道:“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便吧。”
鉤翼夫人的哭聲卻越發的高亢起來,大有哭得風雲變色、天崩地裂的意思,鐵錚心中疑雲重重,鉤翼夫人的哭聲同樣悲而不傷,好像是在硬擠眼淚。鐵錚心中一動湊上去,掏出麵巾紙說道:“大叔曾經對我說過,隻要你活的平安喜樂,他就算死了也很開心,別哭了,要不然我心裏也不好受。”
鉤翼夫人抽抽搭搭的止住眼淚,抬頭的時候就發現鐵錚炯炯有神的目光凝視著自己,鉤翼夫人急忙心虛的垂下頭,但是鐵錚已經看出了端倪…鉤翼夫人不但不悲傷,眼神中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喜色。
尋常人根本看不出來那微妙的差異,可是絕對瞞不過鐵錚的那雙賊眼,鐵錚左手的大拇指不自覺的飛速點動,鉤翼夫人眨眨眼睛,鐵錚放聲大哭道:“大叔啊!你死得好慘呐!”
鉤翼夫人配合的靠在鐵錚肩膀上,肩頭微微聳動,相思憤怒的抓著鉤翼夫人推到一旁說道:“你們兩個之間有輩分差距,不要這麽曖昧,成何體統?”
鐵錚慌忙用袖子擦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還順勢用力在眼睛上揉兩下,造成眼皮微微紅腫的合理效果,轉頭怒目而視,相思仰頭說道:“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你喊玄真為大叔,千萬別作出偷香竊玉的苟且事情。”
鐵錚真是被打敗了,泄氣的搖搖頭,鉤翼夫人說道:“你這麽緊張幹什麽?顏清是我的徒弟,我算是鐵錚的半個師父,和母子差不多,你小小年紀心思這麽齷齪,是不是喜歡上某個人了?”
相思的小臉立刻變成一塊大紅布,心虛的大聲反駁道:“簡直豈有此理,鉤翼夫人,你自己勾搭男人別這樣想別人,你心裏才齷齪、肮髒,老牛吃嫩草。”
相思慌亂的已經詞不達意,鐵錚的肚皮都要笑破了,相思罵人水平太差了,根本不上檔次,而且被鉤翼夫人三言兩語就挑撥的失去了鎮靜,魔帥看得不忍心,輕聲斥責道:“不得胡鬧,該出發了。”
相思惡狠狠的瞪著洋洋自得的鉤翼夫人,鉤翼夫人卻不理不睬,根本沒有把相思看在眼裏,似乎根本不擔心進入魔界之後到了相思的地頭會被穿小鞋,鐵錚辛苦的忍著笑來到百孺和尚身邊說道:“大師,我要前往魔界了,你自己多保重。”
百孺和尚詫異的說道:“應該是大家一起保重才對,老衲要和你一起去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