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之神的要求一直是童男童女,然而石老族長也隻能這樣苟且的保全著部落。這一方世界之中有很多的凶神,每一個凶神都可能把整個部落覆滅。
“阿爸,還在想皇無雙呢?”石老族長此時在屋子裏坐著,看起來仿佛蒼老了很多,有一點魂不守舍。此時石虎過來看一看阿爸怎麼回事。
“沒事,沒事……”石老族長眼睛一直空洞的看著前方,端起一碗水,然而放到嘴邊並沒有喝,搖了搖頭再次把那碗水放了下去。現在真是有一點水都喝不下去了。
石虎看了一眼阿爸,沒有在說什麼,自己退了出去。然而心中卻是在冷笑。他心想,你想把位置穿給皇無雙又能如何,現在這個皇無雙已經被我逼走了,部落進入正軌,以後部落的傳承人隻能是他。
然而這個皇無雙真的是石虎給逼走的嗎?如果石虎這麼像那就真的是太幼稚了。知子莫如父,石虎什麼樣的胸襟石老族長可能不知道?祭祀之事將要開始,這可是關乎部落的大事,怎麼可能讓一個外來之人接觸過多。當時哪怕皇無雙真的是天資絕倫,為部落做出很多貢獻。但是那也不至於為石老族長數月之內就把族長的位置交給他。
當時,石老族長的計謀其實更深。他自然知道他兒子的心胸。故意把族長的位置讓給皇無雙,這是要借著他兒子的手,把皇無雙逼走。
此時石老族長發愁的並不是皇無雙的事情,而是祭祀之事。祭祀之神讓部落極限十個童男十個童女,而他們部落並沒有那麼多孩童。其實最讓他上愁的事情是還差一個童男。如果實在找不到就隻能把他的孫子獻給祭祀之神。那些族人不知道孩子被送給祭祀之神的結局,但是他清楚啊,讓祭祀之神把他的孫子吃了,他怎麼不心痛。
然而石老族長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如果他不把他的孫子奉獻出去,他們整個部落都會死。現在石老族長甚至感覺自己如同祭祀之神圈養的家禽。
又過去五天,此時已經是夜晚,然而此時整個部落卻十分熱鬧。有很多火堆,部落之人聚集在這裏進行集會。老族長依照往常的模樣進行著這一切。很多人看起來好像忘記了前段時日凶神帶來的恐懼。當然,很可能隻是大家不願意在這個日子提起那些晦氣的事情。
至於皇無雙,他的離開也沒有人提起,隻不過偶爾幾個小孩可能會問父母皇無雙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其實很多孩童並不懂事,不知道皇無雙哥哥已經被部落的人趕走。
“娘親,皇無雙哥哥怎麼還不回來?我都要離開部落,跟隨祭祀之神去另一個地方了。”一個小男孩此時還依偎在娘親的懷抱之中。娘親身上伴隨著淚痕,但是想到自己的孩子即將離開這個沒有希望的地方,還是要強顏歡笑為孩子高興。
“乖,等你跟著祭祀之神離開這裏之後,想去哪裏就可以去哪裏了,跟在祭祀之神身邊還不會害怕有凶神,祭祀之神會保護你的。”那個中年婦女環抱著孩子,說話的語氣有一點哽咽。因為那個婦女知道,跟著祭祀之神離開之後就回不來了,但是至少可以離開這個沒有希望的地方。
“阿爸,我不想離開你們。”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小女孩在哪裏哭泣,顯然是害怕離開之後就不能再回來。
“孩子,沒事,你可以跟著祭祀之神離開這裏是好事,好事,你離開這裏之後就會有一個很好的生活。”
又過去一段時間,石老族長過來了,被幾個人攙扶著,顯得十分蒼老,顫顫巍巍的。他手中還拉著一個小孩,正是他的孫子。
“去吧。”石老族長讓孫子自己走向那群孩子之中。此時最傷心的莫過於老族長了。他明明知道他將要把孩子送上絕路,然而還得裝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祭祀之神,庇護著我們的部落,今日,祭祀之神再次降下恩典,今年將要走十個童男十個童女,祭祀之神將要帶領他們離開這個沒有希望的地方。”石老族長站在一個高台之上開始訴說祭祀之神的讚歌,這是每年都要進行的。
在高台之下,所有的族人都跪拜在這裏。沒一個人都無比的赤誠,歌頌著祭祀之神的豐功偉績。而後伴隨著火堆起舞。火代表著希望,美好。族人在火堆旁邊跳舞,祈禱來年的好運。
“送童男童女。”時間過去很久,這一次的祭祀儀式明顯要比往常的久一些。石老族長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兒,而後把二十個孩童叫到高台之上,為每一個孩童灑上聖水,而後念念有詞。突然間,興光一閃,二十個孩童全部消失,眾多族人全部在那個歌頌祭祀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