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皺眉，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如珠蹲下來，用手撥弄地上的草，問道：“你……為什麼叫小白這麼奇怪地名字啊？”
小白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回答道：“我原本是天上的白羽上仙，因為犯了錯被貶到陰司當差。”
頓了頓，小白又補充道：“之前和司命天君有些過節。”
如珠了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好奇的問道：“你是犯了什麼錯，被貶到那種地方？”
小白頓住了，低下頭，頭發遮住了眼睛，似乎不願作答。
如珠等了很久，耐心的等待著。終於，小白抬頭望著高高的天空，歎了一口氣開口道：“我愛上了一個凡間的女子。在她的七世之前。”
如珠大驚：“你也愛上過凡人麼？”
小白低頭，如珠看不清他的表情：“那又怎麼樣呢？自那以後，她七世都身陷情殤，每世都不得善終。我便看了整整的七世，可是我什麼也做不到。”
如珠頓住，怔怔的看向遠處，一時漠然。
小白歎了一口氣，苦笑道：“可巧那女子今世就在這青城裏，是你們縣太爺的夫人呢。”
如珠吃了一驚：“那個人？我出嫁的時候，正是那人給我梳的頭發啊。”
小白吃驚的看向如珠，急切的問：“是嗎？她現在過得怎麼樣？可……還好嗎？”
如珠皺眉：“這個，我著實也不清楚。她……幾乎不說話的。也不出門。”
小白歎了一口氣：“是嗎？不過也難怪。她之前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些，這，怨不得她的。”
如珠心生好奇，試探著問道：“她……之前經曆過什麼嗎？”
小白沉默了。
良久，現在倚著桃花樹坐了下來，也不看如珠，問道：“這個故事很長，你想聽麼？”
如珠聽出了那話中的孤獨寂寞，堅定地點了點頭。
小白說道：“她叫杜清芷，本是吏部侍郎的女兒，自小十分聰慧，很得父親看中。她很小的時候起，就對她父親說的朝堂之事十分感興趣，後來更是常常語出驚人，她的父親漸漸地開始重視她關於朝政的意見。後來，有一年上元燈節，清芷遇見了十皇子，十皇子邀她賞燈，清芷自那時起就對長相俊美的十皇子十分傾心。後來十皇子經常找些借口私下裏約清芷見麵，很快地，清芷就無法自拔，與十皇子私定了終身。
“可是，這之前分明是十皇子設計好的啊。自從清芷完全淪陷以後，十皇子就讓清芷幫助自己，說服她的父親——吏部侍郎加入十皇子的陣營，幫他奪位。清芷本是十分聰明之人，她應該知道十皇子沒有希望的，可是她昏了頭腦，還是幫助了十皇子。
“清芷果然說服了父親。可是，最後十皇子還是失敗了。到了最後，十皇子竟然把杜家推了出來，要讓杜家當替罪羊！最終，因為謀反罪，杜家八十四口人被處斬，清芷也淪為官妓。
“清芷自那以後大受打擊，就不怎麼愛說話了，整天都是陰沉沉的。誰料，正是這種清冷反而著了縣令的眼，在花船上，縣令一眼就看中了她，當天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