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天身為皇家子弟,本身武功也是不弱。他這一撲,也撲的很有講究。
百裏連山名揚天下,出了名的‘劍掌雙絕,畫戟無雙’。赫連天自問不是百裏連山的對手,再則若他要登上帝位還需要百裏連山的支持。
是以,他選擇了撲向陳公公。他心中也有算盤,隻要他能將陳公公擊殺,百裏連山不出手相救的話,說明百裏連山並不想牽扯其中。隻要打殺了陳公公後,他對百裏連山許下厚賜,帝位還是能爭回來的。
看著撲向陳公公的赫連天,百裏連山心中冷笑:真是一個蠢貨!在皇宮那麼多年,難道連陳公公的底細都沒摸清嗎?血魔陳百斬又豈是你能對付的了的。
陳公公也是委屈,他也隻是被百裏連山拉出來的擋箭牌。
榮帝視他為親信,什麼話也沒瞞過他。在榮帝的心中,一直希望百裏連山能放棄百裏家的姓氏站出來做這個皇帝。所以,榮帝一生沒有立下太子。
哪知道百裏連山對帝位不削一顧,硬是推到了小皇子身上。昨夜葬禮之後,百裏連山就找到他安排好今日的事情。
陳公公迫於百裏連山的壓力,隻能應了。誰知道卻得罪了大皇子。
大殿上,赫連天和陳公公本來就相距不遠,說話間已經撲到。
赫連天一雙肉掌上下翻飛,內勁鼓蕩,若是放在武林中,也是頂尖的好手。可是陳公公是誰,四十年前的血魔陳百斬。遁入皇宮後潛心修煉,功力早已出神入化。當今天下,除了百裏連山之外,他自信不懼任何人。
被赫連天雙掌籠罩的陳公公苦笑一聲悄悄一個挪步,錯開赫連天的攻擊。
“大皇子,你就算打殺了老奴,也改不了遺詔。你這又是何苦呢?”
赫連天一擊不中,陡然大怒,破口罵道:“好奸賊,沒想到你隱藏的如此之深。”
罵完,赫連天再次揉身而上。
勁風四溢,衣袂鼓蕩,滿朝文武紛紛躲避,赫連昊悄悄來到百裏連山身旁,平靜的說道:“百裏將軍,你不去阻止嗎?”
百裏連山淡淡的看了一眼已經改口稱呼自己百裏將軍的小皇子,隨口說道:“帝王家事,豈能是我等臣子可以插手的。”
百裏連山的回答讓赫連昊甚為滿意。是啊,這是帝王家的事情,你們這些做臣子的隻有聽令的份。
那邊,赫連天已經攻出數十招,招招奪命,皆被陳公公閃過。赫連天戰的煩躁,口中罵聲更大,各種俚語夾雜著侮辱的字眼罵了出來。
陳公公被罵的怒火大升,眼中不時閃過陰狠的冷光。若不是他摸不清百裏連山的心思,早將這個辱罵自己的皇子打殺掉,然後飄然而去。
此時百裏連山靜立一旁,不聲不響,讓陳公公實在摸不到頭腦。他也不敢還手,畢竟赫連天是百裏連山同父異母的大哥。若是一個處理不好,以百裏連山的曠世功力,隻怕今天他休想活著離開。
越是年紀大的人越怕死,陳公公被赫連天追打,口中高呼著:“陛下,救命啊!”
既然遺詔已經弄了出來,赫連昊的帝位板上釘釘,這會他叫一聲陛下也無大礙。
赫連昊被這聲陛下喊的舒服,真如一個帝王一般,挪步登上龍椅,高聲喊道:“大哥,住手吧!父皇的遺詔不可違!”
聽到赫連昊的聲音,赫連天停下追打的腳步,怒視赫連天,罵道:“我呸,什麼遺詔!我看就是你和這閹人串通好的!待我打殺了這閹人再找你算賬!”
說完,赫連天朝百裏連山的方向看了一眼,見百裏連山依舊不動,心中大定。看來,這百裏連山是兩不相幫。隻要自己能打殺掉宣讀遺詔的太監,帝位是誰,還是模棱兩可。
想到這裏,赫連天再次攻上。赫連昊看著扭打在一起的二人,伸手扶頭,作出一副傷心的樣子:“皇兄,你又何必呢?我們兄弟誰做皇帝不都一樣,這天下不都是我們赫連家的嗎?你我兄弟,為何如此爭執不休!”
“陳公公,皇兄魯莽,應該是為父皇去世亂了心神。還請陳公公暫時治住皇兄。朕恕你無罪!”
赫連昊說的輕巧,陳公公有苦自知。眼前有百裏連山在一旁動向不明,讓他如何出手。聽到新皇的命令,陳公公悄悄看了一眼百裏連山,眼見他動也不動,心中一橫。
既然你百裏連山兩不相幫,那就休怪咱家心狠手辣。
說的是心狠手辣,可陳公公也不敢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打殺一個皇子。不然不等百裏連山動手,禦史言官的彈劾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陳公公抓住一個空檔,趁赫連天舊力剛去,新力未生之際,一個手刀狠狠的劈到赫連天的背上。
赫連天被這帶著陰寒內力的一掌打的一個趔趄,猛的撲出幾步,‘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赫連昊一看,連忙說道:“皇兄,你靜一靜吧!父皇剛去,你我兄弟如此相爭,父皇他九泉之下也難以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