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內,年僅十五的赫連昊初登帝位,正與群臣開朝會,就聽到殿外的值班太監大叫著“不好了,不好了,鎮國親王騎著馬兒上朝來了。”
赫連昊和文武百官都是一驚。
這百裏連山搞什麼鬼!他是被榮帝批了特權,許他禁宮騎馬,可沒有說準許他騎馬騎到金鑾殿上啊。
就在群臣摸不到頭腦的時候,百裏連山一身便裝,騎著龍血寶馬晃悠悠的竄了進來。
“吆,大家都在啊!”百裏連山吊兒郎當的和呆愣的文武百官打了個招呼,抬頭撇了一眼正在龍椅上的赫連昊,雙手一鞠:“陛下,恕罪。末將有傷在身,不能下地,這才騎馬上殿。還請陛下恕罪!”
沒有一絲誠意的話語,明眼人都瞧的出來,百裏連山這壓根就不是請罪,而是嘲諷端坐龍椅的赫連昊。
一時間,金鑾殿內,支持百裏連山的人都笑而不語;敵視百裏連山的人心中紛紛大罵百裏連山居功自傲,不識抬舉。
唯有司印太監陳公公,暗中戒備。他不明白百裏連山搞什麼鬼。
陳公公知道赫連昊暗中算計,下了百裏連山手中的兵權,他雖然對赫連昊奪兵權一事鄙夷萬分。可他始終是忠於皇帝的人,若是百裏連山當皇帝,他自然忠於百裏連山,可現在皇帝是赫連昊,他自然忠於赫連昊。
陳公公唯恐百裏連山對奪權一事,心生不滿,然後自持武功高強謀害皇帝。所以,暗中挪了個位置,檔在赫連昊身前。
百裏連山武功精絕,早早注意到陳公公的動向,哈哈笑道:“陳公公,傷好了嗎?我這裏倒是有些治傷的良藥,要不要試試。”
百裏連山笑的張狂,血魔陳百斬人老成精,自然聽的出百裏連山的話外之音。
百裏連山的意思很簡單,不聽話,我隨時送你回老家。
“不勞百裏將軍大駕,老奴無礙。”
“那太可惜了,虧我還專門帶了些上好的傷藥過來。”
百裏連山說著,伸手入懷。
陳公公雙眼微迷,緊緊的盯住百裏連山伸進懷裏的那隻手。
慢慢的,百裏連山取出一瓶兒,往陳公公處一丟:“服用下去,與內傷大有裨益。”
百裏連山丟的隨意,可陳公公不敢掉以輕心,雙眼死死的盯住瓶兒,等瓶兒飛來,伸手一接。
‘啪’
沒接住!瓶兒掉在地上。
百裏連山一看,當下惱怒起來:“陳公公,就算你不想要我傷藥,也不用將它打碎吧!”
陳公公有苦自知,他哪是故意打碎啊。明明就是想接住,卻被突然冒出的無形巨力定住身形,動彈不的,才讓拿瓶兒掉在地上的。
也不言語,陳公公默默的退了下去。
這是百裏連山向他示威啊,那意思很明顯:我想取你性命,反手之間。我要想害赫連昊,你擋住也沒用。
事情都到這地步了,再不退下就不明智了。
退在一邊的陳公公,暗自驚訝百裏連山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