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臥室的百裏連山並不知道竹樓上二女正抱頭痛哭,他現在正一臉憐愛的看著躺在床上裝睡的丫頭。
臥床上,小丫頭知琴正裹著被子,靜靜的直視著百裏連山。
“將軍,奴婢沒用。”
百裏連山為丫頭蓋好被子,低聲說道:“怎麼沒用,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過……”
百裏連山話音一轉:“不過這次倒是苦了你了。”
“能為將軍做事,那是奴婢的榮幸。奴婢生在將軍府,命都是將軍的,與生死相比,名節又算了的什麼?”
知琴的話鏗鏘有力,百裏連山痛苦的閉上雙眼。
下午,顏傾城出了竹樓,來看望小丫頭。哪知一來就看到知琴還在兀自沉睡,不由的媚眼一瞪,嗔怒的說道:“山兒,怎能如此沒有節製!你內功深厚,不在意身體,也要憐惜下知琴吧。她可沒有武藝傍身……”
被母親訓斥的百裏連山摸了摸鼻子,訕笑連連。
看著裝傻的兒子,顏傾城不好多說。
兒子大了,男女方麵的事情,她這個做母親的也不方便提點,隻能旁敲側擊的敲打兩下。
新年過去後,百裏連山也放下心中的牽掛。現在,手中無兵權,朝中受排擠,索性圈在家中。就連武林大會的經過,也懶的去打聽。
閑在家中百裏連山日子過的很是舒坦,每年早上去竹樓給顏傾城請安後,就回到房中,獨自盤算。
為此,不明真相的顏傾城也少不得訓斥百裏連山,可既然知琴都不在意,她當娘的也不好說話。
這日,百裏連山剛剛起床,就聽到門外傳來劍奴的呼喚。
“少爺,踏天十三騎傳信來了。”
一聽是踏天十三騎的信,百裏連山慎重起來。
這踏天十三騎自從被他派入皇宮營救赫連天的後人,到現在已經一月有餘沒有回府。百裏連山少不得擔憂,問道:“信中說了些什麼?”
“信中說他們已經將大殿下的家眷安排到東南並州隱姓埋名,安全方麵無憂。現在,他們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百裏連山‘哦’了一聲,算是知道了。
踏天十三騎與他一起長大,常年伴隨左右,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如今,他們既然說安全無憂,那麼,想必是真的無憂了。
劍奴支支吾吾的又說道:“少爺,宮中也派人傳來口信。”
“宮中也有口信?”
聽到劍奴的話,百裏連山奇怪了。
自從他派人接走赫連天的家眷,又在朝堂上鬧一番,把小皇帝赫連昊得罪死了。現在,赫連昊巴不得一輩子見不到百裏連山,這會怎麼會突然傳信前來。
“少爺,口信是以陳公公的名義傳來的。”
劍奴說:“陳公公的意思是要少爺你這幾天抽空上一趟朝。”
抽空上一趟朝?
百裏連山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赫連昊啊赫連昊,你也學會委婉了嗎?”
笑完,百裏連山轉頭戲謔的對劍奴說道:“劍奴,可知道那小皇帝最近碰上什麼麻煩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