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關外,百裏連山痛苦的看著用命相搏的虎賁,這都是他最勇猛的戰士。可現在,他卻讓他們不帶甲胄,赤膊衝殺!
他恨!他好恨自己失去了驚天動地的絕世功力!如若不然,運起‘先天金甲神功’一人衝殺,區區幾座箭樓,如何奈何的了他!又怎麼會死傷那麼多兒郎!
旗號再變,躲在機關磨盤之下,用死屍抵擋箭雨的江湖人士飛快的拋開屍體,向四周殺去!
不能再任用虎賁拚命,若是虎賁衛死傷過重,就是拿下南門,他們也沒有辦法占據赫連關,擊退北門守軍。
百十個武林人士有計劃的衝向各個火力凶猛的箭樓,力圖在最短的時間內,奪下箭塔。
混亂的衝突之中,不管是大夜的軍隊,還是月胡的守衛,雙方都沒能形成有組織的攻擊或防衛陣形。
此時,城門下的喊殺聲慢慢向關內延伸,城門已經被牢牢占據。唯有奪下城牆上的箭塔,才算是徹底的占據赫連關的南門。
夜幕籠罩的天空下,火光映襯的關隘內,雙方展開了最激烈的廝殺。
叫罵聲,悲鳴聲,兵器撞擊聲,戰馬的嘶鳴聲,此起彼伏,不絕入耳。大家在凶狠搏殺,進行著混亂的白刃戰。
隨著越來越多的大夜軍隊入城,胡人很快發現,眼前的這批大夜軍士,比他們破關南下後,所屠殺的所有部隊都強。
不管是那些衣衫襤褸,手持匕首的虎賁,還是後來入城,甲胄兵刃齊全的士兵,都是紅著雙眼,一副不要命的樣子,就算是身中刀槍,也要衝上去,砍你一刀。尤其是城垛之上,正往箭塔衝殺的武林人士,一個個身法靈活,騰躍縱橫。不光如此,他們手中的兵刃,甚至是憑空擊出的掌力,都是力道厚重,氣勢磅礴。往往那些箭樓外的月胡還沒舉起兵器,就被擊倒在地。
激烈的城頭爭奪戰中,西南武林群雄,一個個使出吃奶的勁來施展自己的拿手絕學:一刀華麗的刀光斬落,七八個月胡士兵倒下,身體攔腰而斷;有的抬手一散,無數金錢撒落。旁邊立刻有人叫道‘好一手漫天花雨撒金錢。’說著,也不甘示弱,抖手劈出數十道劍氣,擊倒十幾個月胡守衛。
南城上的千多名月胡守衛都是心中大駭,就連箭雨都為之停頓。值守在城頭的胡人將校大聲嗬斥驚慌的士兵:“愣著幹什麼!給我繼續放箭!你們,衝上去!讓這些大夜的武林中人知道咱們月國勇士的厲害!”
“呀穆雷!”胡人士兵高喊著口號,再次衝上!
月胡久居塞外,常年與風沙為伴,生活艱苦,也造就了他們彪悍的民風和好勇鬥狠的性格。如今戰陣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怎麼都是一死,為什麼不搏一把!
“調轉弓弩,往那些武林人士身上射!”
“笨蛋,瞄準再放箭!別傷到自己人!”
“你們給我把他們圍住!一起輪刀子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