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帝在時,百裏連山四處平定叛亂,動輒屠城。
他凶名在外,但凡征戰,敵人看到他的旗幟,氣勢,就弱了一半。
更有甚者,直接丟盔棄甲的四散逃逸。
一旦他把陳進培養到那種地步,讓陳進成為第二個百裏連山!
讓他的手段更凶,讓他的名聲更壞!
那麼,一個現有的凶人站在前麵擋著,百裏連山再做一些麵子工作。這一對比,還會有誰記得過去的百裏連山?
“咱們這次三線開戰。狄飛和丁黑虎分別統帥十五萬軍隊攻打雪州,鶴州。而我們隻有十萬貪狼和三萬虎賁陳兵嗚咽河,牽製延州和朝廷軍隊,任務可謂是重中之重。既然你認為勝利在我們這邊,不妨說說你的看法。”
百裏連山平靜的看著陳進,他也想知道,陳進最近可有什麼長進。
被百裏連山問及,陳進大步走到軍事地圖麵前,他指點著嗚咽河周圍的環境說道:“將軍你看!”
“這裏,是我們現在的位置。這裏,是明海的延州軍隊,這裏,是崔宣化的朝廷大軍。”
“雖然崔宣化有二十萬朝廷軍隊,可末將聽說,這二十萬軍隊多半是從東南,西南調集而來的守軍。”
“哦,有什麼不同嗎?”百裏連山問道。
陳進三十多歲,正值壯年。若不是月胡破關,導致他家破人亡,說不定現在還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夫。
然而,有些人的天性一旦被激發,就永遠停不下來。
為了活命,陳進從一個普通的農夫,見了血,殺了人,做了暴民的將軍。他這數月的生活,可謂是個傳奇。
陳進不屑的說道:“崔宣化的二十萬大軍,若是西北本地守軍出身,倒還麻煩。可他所率領的卻是東南和西南的軍隊。”
“他的二十萬大軍習慣了水戰和平原衝鋒。然而西北大地,丘陵起伏,山地交錯。他們對地形不熟,縱然一時的攻勢瘋狂、猛烈。可終究不會長久!更何況……”
陳進冷笑一聲:“我曾跟隨石大首領見過明海。他絕對不是一個甘願臣服之人!他的野心,未必就比我小到哪裏去!”
“現在他借道給崔宣化帶兵過境,讓我們相互攻伐,可又何嚐不是減少了邊州的防衛!一旦我們和崔宣化鬥個兩敗俱傷,明海延州的部隊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從後方攻擊,徹底吃下崔宣化進入延州的大軍!”
“到了那個時候,他完全可以先放棄雪州,鶴州,然後集結優勢兵力一舉攻克邊州!”
“有了邊州,延州在手。他進可攻打帝都,退可依仗邊州城牆防衛!”
“月胡破關,西北六州有五州被燒成白地,唯有邊州城高牆厚,城防建設完善。隻要他有邊州在手,憑借著麾下的百萬將士,還怕什麼?”
‘啪啪啪……’
百裏連山輕輕擊掌誇讚:“說的不錯!你果然是個天生的將軍!”
“謝將軍誇獎!”
“不用謝我,你有實力,就應該得到認可!看看這個吧!”
百裏連山詭異的笑著,他從文案中抽出一封文書丟了過去。
陳進接過文書,打開一看,臉色錯愕的說道:“這,這……”
“你猜的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