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連山一把搶過纂刻著‘小醉’二字的碧玉葫蘆,“我剛好想喝酒。”
說著,舉起手中的葫蘆,對著嘴巴大口大口的喝著。
斯琴小醉翻了個白眼:“那有杯子,這是我的葫蘆。”
“抱歉,抱歉……”
百裏連山尷尬的將葫蘆遞了過去,斯琴小醉取出羅帕,用力的在葫蘆嘴上擦了又擦。
等擦幹淨自己心愛的葫蘆,斯琴小醉才嫌棄的把手帕丟到一邊,取出兩個酒杯,各自滿上。
百裏連山一杯又一杯的喝著,斯琴小醉一杯接一杯的倒著。
不過一會功夫,一葫蘆的酒被百裏連山喝個精光。
斯琴小醉抿嘴笑道:“哎,看不出來你的酒量挺不錯的嘛。這才一會,就喝了我整整一葫蘆。”
……
百裏連山滿腹心事,不願說話。斯琴小醉拍了拍手,大聲叫道:“沒酒了,還不快上酒。”
話音剛落,隻見兩個麵容嬌美的丫鬟各自端著一個木托走了進來。方行木托上,精致小巧的酒壇很是考究。壇口半開,酒香撲鼻。
“放下就好,你們下去吧。”
驅走侍女,斯琴小醉拿去一個酒壇遞給百裏連山,“人生如夢,歲月無情。煩心事,一醉俱休。來,幹了這壇酒,過去的就讓它們過去。”
百裏連山默默接過酒壇,端在手中。那邊,斯琴小醉已經抱起壇子,‘咕嚕咕嚕’的喝上。
“你怎麼不喝?”斯琴小醉好奇的問道。
“你很愛喝酒?”百裏連山反問。
斯琴小醉抹了一把唇角的酒跡,爽朗一笑:“我既然名字裏帶個‘醉’字,生活中,自然少不了喝酒。”
不等百裏連山說話,斯琴小醉兀自說道:“喝酒有兩個好處,它能驅寒,夢國所在之地,太過苦寒。閑來無事,喝上幾口烈酒,也能暖和身子。”
“還一個好處呢?”
“嗬嗬,還一個好處就是,當你醉了的時候,世界上所有的煩心事,都和你無關。醉了的人,沒有憂愁。”
斯琴小醉的話,帶著幾分無奈和悲傷。百裏連山放下酒壇,歎道:“那這酒,我不能喝。”
“為何?”斯琴小醉不明所以的看著。
百裏連山凝視著小醉的雙眸:“借醉來逃避,不是我的風格。我不會像你一樣逃避。”
“喝酒,恰到好處即可。”百裏連山給自己斟了一杯,慢慢端起,一飲而盡:“有時候,酒能給人膽氣,有時候,也有人借此逃避。”
“那你呢?是否恰到好處?”
“我不知道。”
百裏連山起身就往外走,斯琴小醉高聲叫道:“我已經將妹妹的名字剔除族譜。”
百裏連山腳步微微一頓,低聲說道:“謝謝。”
“我希望,你會好好照顧她。”
“我會的。”
百裏連山沒有再看身後亭子裏,那一杯接一杯喝酒的女人。他徑直來到知琴的房門外,隔著木質的門窗,還能聽到裏麵隱約的哭泣。
‘砰砰……’
百裏連山伸手在木門上輕輕扣了兩下,抽泣聲一頓,帶著哭腔的聲音問道:“誰?”
“丫頭,我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