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震主?
那是百裏連山才有的本事。
欺主年幼?
別逗了,赫連家除了是皇帝,他們還有著整個大夜最高的武裝力量,就算將領集體造反,對赫連昊來說,不過是派遣幾個殺手的事。
有著能在萬千護衛之中取首腦項上首級的刺客,還怕什麼大臣結黨營私。
不聽話的,直接殺了就是。
這也是為什麼當年榮帝昏庸無道,百裏連山的父親沒帶兵作亂,那些文武百官沒有逼宮謀逆的原因。
赫連昊喘著粗氣等了良久,見大臣們沒有一個回話,憤怒的開始了點名應答。
“兵部尚書!”
“臣在!”
薑晨慌忙從百官隊列之中走了出來,還沒等赫連昊開口,他已經俯身跪在殿下連聲認錯。
“陛下,南蠻有變,是臣的失職。臣上任七個月有餘,竟然光顧著嚴密觀察西北和東北之事,卻忘記了南蠻。臣有錯,臣該死,請陛下責罰!”
“你……”
赫連昊張了張嘴,原本想責罵薑晨的話沒有說出來。
薑晨的話說的很圓滑。
他一上來就俯首認錯,卻把他上任不過七個月的事情抖了出去。
看上去是恭恭敬敬的認錯,可實際上也是為自己開脫。
我上任才七個月,剛上任陛下你交代我看著西北的百裏連山,又碰到隋州作亂,我哪有功夫看南蠻啊。
再說了,前任的兵部尚書滕百川怎麼死的,陛下你自己知道。我上任後也沒和他交接工作,誰知道滕百川有沒有發現南蠻動向,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殺了。
薑晨跪在地上,額頭的汗水一滴滴低落。
他在賭,賭赫連昊會因為想明白前因後果而不降罪與他。
“薑愛卿,你起來吧。”
赫連昊無奈的揮了揮手,算是讓薑晨蒙逃過一劫。
等薑晨起身,赫連昊問道:“軍隊調動,平叛討逆向來都是由兵部負責。現在崔宣化生死未卜,其麾下大軍多半潰散,薑愛卿,你以為如何應對?”
“回陛下,臣以為應該立即再次調遣大軍南下,抵抗南蠻順便收攏散兵。”
“哦?那些臨陣而逃的士兵不殺嗎?”
“陛下, 殺不得!”
薑晨正色說道:“兵卒是軍隊的軀幹,將領是軍隊的靈魂。一個軍隊沒了靈魂,軀幹自然會如同瘋狂。此次南蠻的刺殺和襲擊太過突然,軍中大將被刺,導致軍令無法下達。”
“過,不在士兵!”
薑晨一句‘過不在士兵’也算是挽救了幾十萬士兵的性命。
大夜律法嚴明,臨陣脫逃的士兵可是要禍及家小的。
赫連昊對處置士兵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怎麼把南蠻驅逐出大夜的土地:“那你認為這次應該由誰擔任主帥?”
“臣推薦正在東北進行平叛收尾工作的莫羽晗為主帥,秦中勝為副帥。”
薑晨朗聲說道:“現在南蠻全麵攻打聚州,莫羽晗本為聚州鎮守使,對聚州的地形最為了解。柴州鎮守使秦中勝麾下重裝步兵更是能在和蠻族正麵衝突的時候不輸與人。由他們兩人帶兵,可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