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連山磅礴的內力源源不斷的灌入斯琴小醉的身體中,在她的奇經八脈中遊走。
可那匕首上的毒仿佛活了一樣,依附在經脈之中,死死不肯退卻,和百裏連山的內力抗衡。
不光抗衡著百裏連山的內力,毒物甚至和斯琴小醉的經脈融合。
若是百裏連山強力驅散毒物,隻怕斯琴小醉的經脈也要被他摧毀。
“將軍,我們司徒家最好的藥師來了!”
不過盞茶功夫,司徒夢帶著一個背負藥箱的老人跑了進來。
“還愣著幹什麼,快過來!”
司徒夢嗬斥一聲,那個藥師慌忙放下背上的藥箱,伸手拉住斯琴小醉的手腕,在脈搏上號了一會。
百裏連山緊緊的盯著藥師的表情,隻見他神情凝重。
“大夫,我這朋友?”
“將軍稍等。”
藥師又伸手在斯琴小醉腹部留出的毒血上點了一下,放在鼻頭輕嗅。
“怎麼樣?”
百裏連山和司徒夢都緊張的問道。
“哎……”
號稱司徒家最好藥師的老人微微搖頭,歎道:“將軍,這位姑娘不是中毒。”
“不是中毒?”
“比中毒更麻煩!”
老藥師無奈的說道:“這位姑娘是中了蠱,請恕老夫無能為力。蠱術和毒術雖是同源,卻分屬兩支。老夫沒有辦法給這位姑娘解蠱。想必將軍已經試過了,要是毒術,憑將軍的內力,早就將它驅逐在外。”
百裏連山點頭說道:“不錯,小醉體內的毒好像生根了一樣,除非我直接將她的奇經八脈毀。”
“毀去也是無用,毒術無情,蠱術有靈。這些蠱一旦進入人體,沒有秘法取出,就算是毀掉它們的依附,它們也會在最短的時間找到新的依附。”
老藥師奇怪的問道:“敢問將軍,這位姑娘到底是何方人士,怎麼會惹到南蠻的蠱師?”
“南蠻?”百裏連山一愣。
“將軍難道不知,蠱術一直是南蠻的秘法。你別看那些蠻子好像沒有開化一樣,可正就是因為他們整日和毒蟲走獸為鄰,才學會了一手驅蠱的手段。這些蠱,其本身就是一種毒蟲。一種休眠了數百年沒有進化的原蟲,正因為如此,才會難以驅除。”
說到這裏,老藥師看了看百裏連山按在斯琴小醉背後的手,說道:“將軍,內力驅除無用,蠱毒侵體,任憑你內力如何高明,也難以驅除。”
“那怎麼辦?難道本將就看著她死不成?”百裏連山咬牙切齒的問道。
“也不是沒有辦法,這些蠱蟲畏懼嚴寒,這是野獸的天性。要不將軍用極寒內力暫時凍住這位姑娘的經脈,令蠱蟲冬眠,可保一時平安。至於其他的,老朽無能為力。”
老藥師搖頭晃腦的背著藥箱走了。
百裏連山看了看還在昏迷的斯琴小醉,最終還是選擇了老藥師的建議。
灌注的內力瞬間變成極寒,一股冰寒之氣順著斯琴小醉的經脈遊走。
不過片刻,所有被內力經過的經脈,都被凝結。
斯琴小醉整個人都散發著絲絲寒氣。
原本因為中蠱發紫的臉蛋,也變的蒼白起來。
百裏連山做完一切後,起身冷冷的盯著司徒夢。
“司徒夢,我需要一個解釋!項韶峰在哪,讓他出來見我。或者,我親自毀掉司徒家,慢慢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