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牛寒山,你想讓本將對蠻人卑躬屈膝嗎!”
一聽到牛寒山說‘割讓’,百裏連山勃然大怒。
區區一個前朝欽天監後人,竟然插手起大夜的國事來了。讓他停戰就算了,還敢奢想讓大夜向蠻人割地賠款。
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語,讓百裏連山差點沒有暴起傷人。
牛寒山麵色沉重,依然說道:“百裏連山,你就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嗎?”
“哼哼,你還想說什麼?割地嗎?”
“你!”
牛寒山沒好氣的說道:“百裏連山,你別忘了,一年之期快到了,沒有禦心咒,你會死!”
“就算是本將身死,也絕對不會向蠻人割地!”百裏連山冷冷的說道。
百裏連山已經開始修煉星宿魔圖第二重,正和牛寒山說的那樣,一年之內,他必定會進入第三層。
進入第三層會是個什麼樣子,百裏連山不知道。
哪怕真的和牛寒山說的一樣,踏入第三層的時候,沒有禦心咒壓製那些被他吞噬掉的高手神智,他會發瘋,會死。他也絕對不會向蠻人割地。
生死事小,名節事大。
就算死,也不能落下一個賣國求榮的名號。
作為征南大軍的主將,一旦他提出割地求和。即便有天大的理由,史書之上,大夜的九千萬子民口中,他百裏連山,也會變成一個賣國求榮的小人。
這是百裏連山絕對不能接受的。
百裏連山的態度很是堅決,牛寒山搖晃著大腦袋甕聲甕氣的說:“你就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嗎?動不動就火,你火什麼?你知道不知道,蠻人,蠻人他們是……”
“是什麼嗎?”
百裏連山可沒功夫和牛寒山打什麼啞謎。
“算了,我實話告訴你吧。”
牛寒山歎息一聲,幽幽的問:“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夜月蠻戰’的事嗎?”
“本將自然記得,當日你說,等我想記起‘夜月蠻戰’的時候,就會明白一切。”
去年冬天,百裏連山深入夢國尋找顏傾城。
機緣巧合之下,被斯琴小醉鼓動幫忙奪取‘定國劍’。
最後劍沒搶到,反而在離開的時候碰到牛寒山。
百裏連山記得很清楚,當日牛寒山和他說:“等你記起‘夜月蠻戰’的時候,就會明白所有的一切。”
然而,百裏連山依然不知道什麼叫‘夜月蠻戰’。
要是按字麵上的理解,那就是‘南蠻,大夜,月國,還有已經覆滅的戰朝。’
可當時牛寒山直接否決了這個答案。
百裏連山不是一個好奇的人。
對於什麼‘夜月蠻戰’,他不知道,若是牛寒山不想說,他也不想知道。
畢竟,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浪費在尋找一個他沒興趣的答案上。
有那時間,他還不如想著怎麼才能把蠻人盡數誅滅。
“哎……”
牛寒山無聲的歎息著,默默的搖頭不語。
他好像想起了什麼極不願意回想的往事,臉色猶豫,滿是痛苦。
對於牛寒山的糾結,百裏連山隻是冷眼看著。
良久的沉默,最終,牛寒山緩緩說道:“百裏連山,我把‘夜月蠻戰’的事情全部告訴你,等你聽完,希望你慎重的考慮下割讓聚州,閻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