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後叫你什麼啊?小妖精好不好?”
在陶意雲心裏,季淵就是小妖精,是她的男妖精。
“陶意雲,你閉嘴!”
“好了好了,我不說。”陶意雲用一隻手假意捂了一下嘴,“我知道你臉皮子薄。”
他去推陶意雲,但是不用力,樣子有一點小可愛,陶意雲粘著他,哄著:“很快的,過完這段時間就好了,我盡快搞清楚那些患兒為什麼會在後天自發患類先天性病。”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也不想聽懂,反正今天是周末,你得給我好好在家,別想出去!”他一邊說著,一邊真的把陶意雲推開,哼哼唧唧站在門旁邊攔著她。
“不要無理取鬧了。”
季淵暴躁地吼:“你說我無理取鬧,陶意雲,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陶意雲卻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發現時間不早了,輕聲:“乖,先讓我出去。”
“陶意雲我跟你說,這幾年你都不回家,都是我照顧的樂樂,現在我不管了,你要照顧他,輔導他寫作業,教他為人處世的道理……”季淵頓了頓,不知道怎麼說下去:“反正你要在家,不許出去!”
“樂樂的事情我會盡量做好的。”在樂樂一方麵,陶意雲怎麼說都是愧疚的,所以她做了許多事情,極力補償他。
但是,也總覺得不夠。
然而現在,她的心有了另外的牽掛,那些病體對於她來說有致命的吸引力。若不是有家庭,而且答應了要回家,陶意雲是想像尤瓦爾一樣,非必要不踏出實驗室一步的。
可是說他們瘋狂,但是沒有辦法。
像那些有名望老頭,搞科研的他們,被外人掛上了冷心冷清,不要家庭一心撲在實驗室上,瘋狂冷血什麼的。
不做這一行是永遠不會理解的,他們工資又少,工作時間又長,但在他們看來隻有在手頭上有研究做,腦子裏不斷思考才會覺得生命有意義,熱血在沸騰。
好不容易有了難以攻克的病毒,陶意雲在上麵感覺到的不僅是累,更多的是熱血。
這個過程也許很久不止是這麼個把月,也許是幾年,甚至十年,或者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搞清楚怎麼回事,但已經到了手上,她沒有辦法放下來。
可是站在季淵的角度,他則很生氣,他一點都不想自己老婆搞出點什麼來,也不想她在醫學界多出名,他隻想要她好好陪著他。
僅此而已。
陶意雲的話讓季淵很暴躁,“陶意雲,這不夠,你隻是晚上回家,這遠遠不夠!”
“別鬧了好不好?我真的現在還有事情呢!”
“你還是要去!就不能好好在家嗎?”
“淵淵,我這一身醫術不是用來荒廢的。”
“我不管!”
陶意雲和季淵吵架了,這算是結婚以來最嚴重的一次吵架。
季淵無論如何都不讓陶意雲出去,陶意雲也倔,非要出去。
兩個人僵持不下,季淵直接讓人把門鎖了,外麵還有保鏢守著。
陶意雲也生氣了,跑回房間去生悶氣。
誰也沒有馬上先去和解。
陶意雲內心是非常複雜的,她想去做自己的事情,可是現在各種衝突矛盾出現了。
她兩邊都不可能舍棄,腦子裏還混著一團亂七八糟和病體的染色體鏈,感覺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