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光如縷縷蠶絲,月光毫不吝嗇的將它的光輝灑向大地,景城,這座坐落於南方的城市,夜晚來臨時,都流轉著它獨有的風情。
許歡顏窩在床上,月光打落在白色的床單上,白色的月光鋪落在許歡顏柔順的秀發間,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側過身,望著窗外的月光,腦海中卻一直縈繞著菲菲給她看的雜誌。
從枕頭下摸出手機,看著屏幕上聯係人號碼,左右的大拇指一直在綠鍵上磨蹭著,可是一直都沒有按下去,這是3個月前裴承俊存在她手機上的,雖然說他臨走時交待她,有事可以給他打電話,可是這3個月來,許歡顏從未主動給裴承俊打過一次電話,他也未曾打過一次電話給她。
“或許他根本就把我忘了”看著電話號碼,許歡顏嘀咕了一句“又或者別人根本就不屑與自己的關心”自己和他真的沒什麼交集,隻是雇傭關係,她幫他照看房子,等她把錢還給他了,自己便可以全身而退,離開這裏。
想到這裏,許歡顏就更覺得自己打電話過去是自作多情了。
把手機放進枕頭底下,翻了個身,看著窗外的月關,心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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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來越深,越來越沉。
寧靜的遠山籠罩在柔和的光亮下,墨色天青。
遠山黛色遮嬌羞,近色空靈靜佳夢。
一縷輕柔的月光透過窗子,打落在窗台上。
偌大的別墅裏陷入了寂靜中,靜悄悄的仿佛能聽見月光鋪落在地麵上的聲音,不知何時別墅的雕花木馬“嘎吱”一聲便被打開,穩健的腳步聲緩緩的從大廳傳來。
皮鞋,一聲聲像是穩健而緩慢的踩在人的心尖上,漆黑的夜裏,月光如水般蔓延開來,在月色下,男人刀削挺拔的身影一點點凸顯出來。
臥室的門緩緩打開,男人亦步亦趨的走到了床鋪邊,借著外麵的月光,裴承俊的目光落在了大床上,入眼的是一張熟睡的臉,安靜而又安詳,嬌嫩的唇瓣微微張開,呼著均勻的氣息,如玫瑰花瓣的粉嫩膚頰因為熟睡的關係而微微泛紅。
“睡的可真香,像個死豬一樣”明明眼前的是一副靜謐優美的少女熟睡圖,到他嘴裏了倒成了刺眼的垃圾,在他嘴裏,在他心裏,他已經給許歡顏貼上了**的標簽。
你休想從裴承俊嘴裏聽到一句讚美許歡顏的話,即使男人的心裏還是肯定這個女人的美能勾起任何一個男人的保護欲,甚至想占為己有,可是他就是悶騷到隻會在許歡顏麵前打擊她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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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床上熟睡的女人,裴承俊的臉色有些蒼白,連日來的奔波讓他看起來有些疲憊。
他消失了三個月,這個女人未曾打過一次電話,沒有他在身邊的日子,這個女人的日子過的倒也是瀟灑。
男人的俊顏上微微有些失落,冷淩的眸子淡淡的掃過許歡顏的睡顏,深邃的眸子裏是別讓看不懂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