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沙彌急匆匆的推門而入,“快起來了,師弟,別睡了。道一大師讓所有弟子都去大殿。”
“道一是誰?”葉迦歪著頭,睡眼朦朧地問道。
“那是監院,是掌管寺內一切要務的。快走吧,別問了。”小沙彌連忙把葉迦拉起來。
這是葉迦第一次來大殿,到的時候其他和尚都已經站好,按輩分依次站在大殿兩旁。大殿前方是一尊金光燦燦的如來佛像,很是奢華。葉迦這種才進寺廟沒多久的,論輩分自然隻能站在最後。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咖啡色袈裟的大師走了進來,大約四十多的樣子,長得很是威嚴,倒不像一般和尚那麼雲淡風輕,身後跟著兩個大弟子。兩旁的弟子紛紛行禮,以示恭敬。
等大師站定,一開口就是聲如洪鍾:“眾位弟子,今天召集各位前來是有件緊要的事情。昨日夜晚,寺內寶物蜜蠟佛手串被盜。各位弟子昨晚可看到可疑人物進出嗎?”
話音剛落,葉迦想到了昨晚那個奇怪的和尚,但是又不確定,想了想還是先不說了。
道一大師見底下沒有回應,便囑咐道:“既然如此,那就先這樣吧,如果有任何發現,記得前來稟報。”說完又帶著弟子匆匆離去了。
“這道一大師倒是不像一般的大師。”葉迦感歎道,不僅長得不像一般和尚,說話也不像,這周身的氣度更是不像。
小沙彌白了葉迦一眼,“道一大師是武僧,自然跟其他僧人不同。”
“原來如此。”葉迦點點頭。“那這蜜蠟佛手串又是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是元慎大師的遺物,很是珍貴。”小沙彌緩緩說道。
說完,小沙彌便拉著葉迦往小山坡走去。葉迦多次反坑無效後隻好動動歪腦筋。“你這是在幹嘛?”小沙彌看著眼前正用芭蕉葉包裹自己的男人甚是不解。
“我有潔癖,不能碰這些。”葉迦一本正經地說道,拿起芭蕉葉把自己的腿腳包得嚴嚴實實。再用繩子捆起來,讓芭蕉葉不容易掉。
“潔癖是什麼?”小沙彌聽不懂,隻是覺得葉迦是個怪人。
“你不懂。”葉迦包完,小沙彌見了就大笑起來,“師弟你好像個粽子。哈哈哈。”
葉迦狐疑的掃視了一下自己的被芭蕉葉包裹的下半身,窘迫到沒好氣地說:“粽子就粽子,好用就行。”說完就挑著糞桶往山坡上走去。
葉迦氣喘籲籲的來回了好幾趟,那個該死的小沙彌做好就回去了。留下葉迦還在這裏受累,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將糞便倒入田裏。累的不行的葉迦找了一片幹淨的芭蕉葉,然後用袖子擦拭得閃閃發亮,找了一塊幹淨的台階坐下休息。
這小山坡還真不小,說起來是座小山也不為過。稀稀拉拉好多田地,特別是那一片油菜花田,金燦燦一片。
正欣賞著美景,突然“嗚嗚嗚~~”一陣低低的抽泣聲傳了過來,葉迦狐疑的四處打望。看到身後竹林裏有個小和尚坐在石凳上哭,看起來十分稚嫩的樣子。葉迦眼神一亮,緩緩走了過去。
葉迦走了過去,擺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說道:“小僧法號慧通,乃普明大師座下弟子。不知這位師弟所遇何事,可說來與師兄一聽。”
小和尚趕緊擦幹眼淚,還是忍不住邊抽泣邊回答道:“小,小僧沒事。小僧法號明笠,乃,乃道濟大師坐下弟子。”
葉迦點點頭,說道:“那不知師弟所遇何事,竟如此傷心?”
“是這樣的,小僧今日擦佛像時,一位來參拜的女施主問貧僧,‘她來了多次了,每次都誠心參拜,為何一點用都沒有?’“
“小僧便回答說:‘可能是佛主未曾感應到。’然後女施主便氣衝衝地走了。誰知師父聽到了,便說小僧毫無慧根,怕是難以得道。“小和尚回答道。
葉迦一聽,微微一笑,這個傻子,其實寺廟就跟開公司差不多,來上香的都是顧客。這麼說豈不是顯得佛主不夠厲害,香客又怎麼會再來呢。於是葉迦思索了一下,眼神一亮,雙手合十,一本正經的說道:“佛曰‘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師弟確實有所欠缺,但所謂智者勞心,愚者勞力,有勞必有所得,依貧僧看來,師弟可勞力以求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