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是指人才表現出來的意誌、興趣、情感、性格和專注力等品德。優良的心理品德應表現為高度的事業心、吃苦耐勞的精神、堅韌不拔的毅力、百折不撓的意誌以及高尚的情操。
識,指的是人才的見識,即觀察問題、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與見解,表現出與眾不同的見識能力。具有見識能力的人能夠入木三分地把握和認識事物的本質;能一針見血地抓住事物的發展關鍵環節;能得心應手地駕馭各種環境和條件;能在關鍵時刻堅定果斷地拍板;能衝破習俗觀念的束縛,大膽地另辟蹊徑。
才,是指一個人認識客觀和改造客觀的能力,包括記憶能力、觀察能力、實際操作能力、組織管理能力、表達能力和想象力。
學,即學問、知識,包括直接知識、間接知識、理論知識、經驗知識等。人才的知識結構主要有兩種:一種是由基礎知識、專業知識和前沿知識組成的塔式結構;另一種是以專業知識為基點和骨幹,以其他與之相鄰相近的知識作補充交織而成的網絡式結構。
體,指身體素質。身體是事業之本,曆史上許多成功的人才都是得助於健康的體魄。
人才的德、識、才、學、體,五位一體,密不可分,互相製約,相輔相成。其中,德居首位,是人才的靈魂,是其他四者之根本;識具有決定性作用;才是必備條件;學是智能方麵的基礎要素;體是人才成長的物質基礎。識別人才須兼而顧之,如果僅僅以貌取人,以外表的俊美與醜陋來識別人才,而放棄對人德、識、才、學、體的全麵分析與觀察,隻能使領導者步入識才的誤區。法國大作家雨果筆下的《巴黎聖母院》中有兩個典型人物形象:一個是聖母院撞鍾人加西莫多,雖奇醜無比,卻心地善良;另一個是聖母院副主教克羅德·佛羅洛,雖相貌堂堂,內心卻十分肮髒。這說明在識才時,千萬不可被相貌所迷惑。
僅憑個人意誌、個人印象來肯定或否定某個人,隻能空懷愛才之心,不會得到真正的人才。
5別以個人好惡識人
對人的看法,不能以個人的好惡來決定其好壞。因為人的興趣、愛好、性格各有所異,不能隻憑自己的愛好,以己之見來斷定某人是否有用。有的領導往往以感情用事,看到某人的脾氣和誌趣與己相投,便不再注意這個人的其他方麵,就把他當成了人才。這樣,往往會出現隻有情投意合才被重用,搞自己的“人才小圈子”,而埋沒了很多為領導者所“不了解”的人才。
劉備在得到諸葛亮之前,隻憑個人的喜好作為識人標準,憑個人的印象和臆測選識人才,並自認為自己已“文有孫乾、糜竺之輩,武有關、張、趙之流”。殊不知,天下之廣,人外有人。隻憑個人感情來評判人,結果往往會走入迷津。他常歎自己思賢若渴,身邊無人才,以至於第一次見到司馬水鏡時竟無端埋怨說,我劉備也經常隻身探求深穀中的隱賢,卻並沒有遇到過什麼真正的人才。司馬水鏡引用孔子的一段話,批駁了劉備的錯誤觀點,說:“孔子說過‘十室之邑,必有忠信’,怎麼能說無人才呢?”繼而又指出,荊襄一帶就有奇才,你應該去訪求,為三顧茅廬拉開了帷幕。所以,僅憑個人意誌、個人印象來肯定或否定某個人,隻能空懷愛才之心,不會得到真正的人才。
唐高宗時,大臣盧承慶專門負責對官員進行政績考核。被考核人中有一名糧草督運官,一次在運糧途中突遇暴風,糧食幾乎全被吹光了。盧承慶便給這個運糧官以“監運損糧考中下”的鑒定。誰知這位運糧官神態怡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腳步輕盈地出了官府。盧承慶見此認為這位運糧官有雅量,馬上將他召回,隨後將評語改為“非力所能及考中中”。可是,這位運糧官仍然不喜不愧,也不感恩致謝。原來這位運糧官早先是糧庫的混事兒,對政績毫不在意,做事本來就鬆懈渙散,恰好糧草督辦缺一名主管,暫時將他做了替補。沒想到盧承慶本人恰是感情用事之人,辦事、為官沒有原則,二人可謂“誌趣、性格相投”。於是,盧承慶大筆一揮,又將評語改為“寵辱不驚考上。”盧公憑自己的觀感和情緒,便將一名官員的鑒定評語從六等升為一等,實可謂隨心所欲。這種融合個人愛憎好惡、感情用事的做法,根本不可能反映官員的真實政績,也失去了公正衡量官員的客觀標準,勢必產生“愛而不知其惡,憎而遂忘其善”的弊端。這樣,最容易出現吹牛拍馬者圍在領導者左右,專揀領導喜歡的事情、話語來迎合領導的趣味和喜好。久而久之,領導者就會憑自己的意誌來識別人才,對對他有好感的人便委以重任;而對與領導保持距離、印象不深的人,即使真有實才,恐怕也不會委以重任。所以說,偏愛偏惡對人的識才與任用是片麵的,對國家、對事業將會帶來不良後果。
最典型的事例要算是秦始皇以自己的愛憎標準來判定“接班人”,致使江山斷送的那段曆史了。秦始皇偏愛幼子胡亥,偏惡長子扶蘇,這與他重法輕儒有關。秦始皇非常信仰法家學說,他喜讀韓非的《孤憤》,是因韓非的思想對他進行統一戰爭很有作用。韓非指出,國家強弱的關鍵在於“以法為教”、“以吏為師”。由於秦始皇崇信法家思想,蔑視以“仁愛”為核心的儒家思想,更容不得其他思想的存在。恰恰在這個關鍵問題上,扶蘇與之意見相左,他堅持儒家思想,建議以仁義治國,以德服天下。這引起秦始皇的不滿,趕扶蘇去做監軍。因趙高學法,而趙高又是胡亥之師,所以,始皇寵信胡亥。不可否認,秦始皇以法治國對統一中國是起了決定作用的。但愛憎要實事求是,不能偏愛、偏惡。任何學說,都有其產生的客觀原因,有其合理的部分,都必須隨時代的變化、條件的更新而向前發展,或被其他學說所吸引,或兼容並蓄。而秦始皇統一中國後仍嚴刑峻法;加之,私欲膨脹,至胡亥更甚,民不聊生,暴秦終被推翻。正是秦始皇不講德治,對長子的直諫,不采其合理之言,反而責為異端,對那些以法為名、實為害民的胡亥、趙高等愛之、用之,使其以讒言陷害扶蘇得以奪權篡位,致使秦傳至二世而亡。所以說,識人才,絕不能僅憑自己的愛憎,輕易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