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皇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也不知道王長生究竟怎麼了,但是他知道現在自己很危險,麵對著麵前既像王長生又像孤落屍的東西,張仁皇握劍的手也開始滲出了汗水。
雖然他的個頭與王長生相似,沒有孤落屍一般高,但是不知為何他給張仁皇的壓力卻比當時殺孤落屍是還要大。
張憐兒已經被嚇得麵無血色,張仁皇看了看張憐兒道:“你快跑吧。”雖然張憐兒很害怕,但是她不想再次錯過,強說道:“我躲遠些,我可不想再錯過看哥哥的實力的機會了。”
張仁皇知道張憐兒決定的事自己是沒有辦法改變的,隻能說道:“那你就躲遠些吧,別被誤傷了。”張憐兒點了點頭就向不遠處的樹上跑去。張仁皇感覺張憐兒已經遠離了危險區,收回了目光,看向了不遠處逐漸逼近的屍化的王長生。
張仁皇手中寶劍微抬,這次張仁皇不能,也沒有辦法留手了。因為這一次如果大意可能自己麵對的將是死亡。
王長生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意識,他現在的思維中隻有殺戮。他的麵前就有著一個鮮活的人,對於鮮血的渴望,讓他的心中一陣瘋狂,嗜血的眼神讓張仁皇心中一凜。
張仁皇如果說自己不恐懼那隻是騙自己,他手中的寶劍幽藍色的光芒比以前強盛了很多,甚至比當初殺孤落屍時還要強盛,可見張仁皇對屍化的王長生的重視。
王長生用自己通紅的眼神看了看張仁皇,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從嘴中發出的卻是一陣陣吼聲。
張仁皇聽不懂,也並不需要聽懂這如同孤落屍一般的吼聲,看著王長生的眼神就可以明白王長生究竟想要做什麼。
身形微動躲過了王長生那突然的一掃,張仁皇身後就是一顆大樹,手臂收回不及掃在了樹上,隻聽一陣破碎聲,這顆樹轟然倒地。
張仁皇瞄了一眼不禁咋舌,這份怪力,不知比王長生本身的力量高出了多少倍,甚至比孤落屍本身的力量還要強悍很多。憑借自己這副身板,隻要被擦一下都會頃刻斃命。
張仁皇修習的是心,自然比較忽視體力的修為,在初期本來就很吃虧,現在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了張仁皇能夠承受的範圍。張仁皇畢竟還隻是個孩子,在自己無法匹敵的力量下,眼神中也多出了一絲驚慌,少了那份在同輩中鎮定自若的神情。
張仁皇手中的寶劍好像感覺到了主人的情緒也開始微微的顫抖,張仁皇想要抑製住自己的恐懼,但是卻徒勞無功。
王長生哪裏會給張仁皇這個時間,手臂又掃了過來。張仁皇隻覺自己臉上有一股勁風,下意識躲了一下,堪堪避過了這一擊。張仁皇收斂心神,後退了數步,手中寶劍扔到了自己的頭上,張仁皇再一次使用出了這必殺的一擊--萬劍星域。
這一擊傾注了張仁皇的所有信念,因為如果這一招如果還殺不了王長生那自己麵臨的就將是真正的死亡,連還在不遠處的張憐兒也會受到牽連。頭上幽藍色的寶劍散發著深邃的光芒,比任何時候都要深,深的讓人有一種將要被吸入其中的錯覺。
頭上的寶劍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鳴叫,開始了劇烈的晃動,一變二,二變四,不久就已經出現了數十把一模一樣的寶劍。張仁皇一邊小心地躲避著王長生的攻擊,還要一邊蓄力,漸漸的開始有些體力不支。
王長生也能感覺到上方的危險,更加瘋狂的掃向張仁皇,如果不是王長生無法接近張仁皇,恐怕張仁皇已經被撕成了碎片。
張仁皇一直忍耐,直到自己的上方自己已經支持不住時,才將萬劍星域施放。漫天的寶劍猶如群星一般閃爍,直奔王長生而去。
如果敵人是真的孤落屍,可能他們還在疑惑這些究竟是什麼的時候就已經被剁成了肉泥。可惜這次的敵人並不能算作真正意義上的孤落屍。王長生在張仁皇釋放的前一刻就已經發現了異樣。停止了進攻,雙臂墳起,護住了自己的全身。
所有的劍都落在了王長生的手臂之上,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張仁皇見所有的劍都命中了王長生,以為他會像當初的孤落屍一般化為肉泥,舒了一口氣。
誰曾想當所有劍都落道地上,張仁皇看見了王長生仍然站在那裏,手中拿著自己的那把寶劍,心中的恐懼更甚。王長生的手臂之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無以計數,但是卻沒有鮮血流出,連傷口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張仁皇又退了幾步,聽見了張憐兒的叫聲,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退到了張憐兒躲藏的那棵樹邊上。張仁皇甚至在這一瞬間想過以張憐兒的生命,來救自己一命,但是隨即被否決,自己是哥哥怎麼能這樣對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