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分明是何天燦的聲音,王長生轉過了頭,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看見,難道自己已經出現了幻聽?也許是這些天一直在思索著城主的事情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吧,王長生這麼想道。
“你是在找我嗎?”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這次王長生並沒有回頭,而是站在了那裏,這聲音是如此的真切,但是王長生卻又能感覺到一點飄渺。
“究竟是怎麼回事?”王長生實在忍不住了回過了頭但是卻仍然沒有任何的發現,那聲音也在回頭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麼樣,你們是不是找不到城主了。”那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究竟要做什麼?”王長生對這個人沒有一絲的好感,看起來他沒有傷害任何人,但是王長生總是能夠感覺到一絲難以言說的不自在,認為這個人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卻事關他們的命運。這種感覺很是奇妙,王長生自己都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我能做什麼,當然是送你的城主回來啊,我也玩夠了自然要將這個人送回來啊。”那人說罷,一股寒氣頓時撲麵而來讓王長生不禁打了個寒顫。冰床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王長生的麵前,那刺骨的嚴寒,令王長生不敢靠近,似乎在外界這冰床的溫度不升反降。
“萬載冰髓床,這可是件寶貝啊,我都不舍得躺在上麵就這麼便宜了這麼個人。”那人自顧自的歎息道。跟你能在上麵躺著一樣,王長生心中說道,在他眼中這冰髓床根本不是人能夠躺在上麵的。
但是令王長生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那人居然坐在了冰髓床之上,而且似乎非常的享受。看著王長生那睜大的眼睛,那人笑了笑,道:“你是不是感覺很奇怪,跟我簽訂契約我就告訴你哦。”與往常一樣的誘惑手段,將王長生弄清醒了。王長生道:“我隻是很好奇在這床上城主為什麼沒有被凍死。”
“其實城主已經死了。”那人淡淡地道,撫摸著城主身體的手不知何時也籠罩上了一層寒冰。但那人對此若無其事,稍一用了,冰便破碎了開來。
“什麼,城主已經死了?怎麼會……”王長生看著冰髓床上的城主,眼中有些淚水,都是自己才讓城主成為了這個樣子。王長生懊悔自己為什麼沒有能力救活城主,為什麼隻能受到他人的擺布。
“其實這件事並不怪你,而且他的死是在你們來到這裏之前。”那人滿意的看著王長生那悲憤的表情,緩緩地說道。“什麼?”王長生聽到那人的話,猶如一道驚雷,什麼叫在我們來之前就死了,那我們見到的城主是什麼,是鬼嗎?
那人也知道王長生在想些什麼,繼續道:“放心,他還是個活人,隻是一些記憶有些消失,比如他遇上了那個人的記憶就沒了,所以才會發生你們再去探查的情況。”
“既然已經死了,那為什麼還是一個活人呢?”王長生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確實,他已經死過一次了,但是他那執著不肯離去的靈魂吸引了我,我當然就將靈魂收走了。幸好那人並不屑於毀滅這具螻蟻一般的身體,否則恐怕就真的不能活過來了。”那人道。
“你為什麼救他,你不就是要他的靈魂嗎?”王長生問道。“隻有心甘情願的靈魂才會有意義,才是品質最高的靈魂,所以我才不得不將他複活。”那人說道這裏有些頹喪,自己那麼強大的人,居然有一天會受到這麼個弱小的人的威脅,這實在是太可笑了,讓自己以後如何見人。
看著躺在萬載冰髓床上臉色蒼白的城主,王長生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他內心中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執著即使到死都不願離去。國仇這實在是太勉強了,而且第一次見城主時他對亞蘭斯帝國的不屑是那麼的明顯,說是保家衛國,連王長生自己都不信。
“萬載冰髓床可以滋潤他的身體,因為我寄居在他的身體裏時間太久了,他的身體已經破敗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即使沒有那件事我也會這樣做的,畢竟他現在還不能死。”那人冷冷地看著那人,如果不是自己對他有所求,他現在就能將何天燦瞬間抹滅,魂飛魄散,但是他不能,每次將要伸出的手都停到了半空,最後放了下來,那中壓抑是多麼的令人發狂。
“你是說你在幫他修補身體,他還沒死?”王長生看著已經覆上一層寒冰的何天燦說道。“不,他已經死了,極寒的溫度不可能有任何生命體存活。”那人說道。“那你為什麼沒有事情。”王長生看著坐在冰髓床上的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