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她看看。”埋在莫錦天懷裏的涼歌隻聽見這句話,便被放在了病床上。
四麵白牆,一位戴著口罩的中年男人走到床邊,看了看涼歌未穿鞋的腳,了然過來。
“放輕鬆,不痛的。”透過口罩,中年醫生安撫道。
涼歌抿唇點頭,目光死死地盯著血跡斑斑的腳,由於時間太長,襪子已經和傷口黏在一起,稍一碰觸便會引發疼痛。
酒精澆灌在患處,一股涼涼的感覺讓涼歌忘了那股疼痛勁兒,上完藥,中年醫生囑咐了幾句,涼歌便準備下床。
“你幹嘛!”正與醫生交流的莫錦天見涼歌作勢下床,緊張道。
涼歌被他冷漠的聲音驚住,傻愣地保持著當下的姿勢。
“謝謝。”莫錦天淡淡道謝,不厭其煩地將涼歌再次抱起,麵對醫生的熱情相送,涼歌整張臉已經紅透。
“給我安分點!”一直好態度的莫錦天,將涼歌放在座位上時,用教訓調皮小孩的口吻命令。
涼歌努努嘴,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不過還是安安分分坐著。
經過診所裏的小插曲,涼歌心頭的怒火漸漸轉淡。
“知道桐鄉嗎?”車子行駛在回錦園的途中,莫錦天突然開口詢問。
涼歌心口一緊,她怎麼會不知道,桐鄉,再熟悉不過的地方。可是他怎麼會知道……“你說的是?”涼歌眼神薄霧淡淡,迷茫之中,思緒繚亂。
莫錦天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轉過帥氣的臉,自是得意道:“不在你身上做點功課,咱們這夫妻生活怎麼進行下去?”
他嘴角的恣意,看得涼歌心間發慌,終是禁不住好奇,繼續追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夫妻生活?聽起來真夠可笑!
“你父親穆楚克,鄉村教師,常年臥病在床。你母親孫玉梅,遊手好閑,嗜賭,與鄰裏關係十分惡劣……”
“你調查我!”涼歌有些聽不下去了,斥力打斷莫錦天有些嘲弄的聲音。
莫錦天麵露不屑,“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說著,帥氣的臉龐朝微怒的涼歌靠近,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兩人之間,像曖昧發酵,又像是灼人眼球的烈火。
涼歌眼球發脹發酸,避開那奪目的光芒,心生挫敗,他說的沒錯,隻是回憶的潮汐掀起,讓她腦海裏浮現出當初離開那個家的情形。
見她不說話,莫錦天語氣稍稍溫柔,“別瞎想,我隻是以女婿的身份,表達下對他們的敬意,再說,他們並不知道你已經嫁給了我。”
莫錦天的話讓涼歌雲裏霧裏,她疑惑抬頭,“什麼意思?”
“我已經給你父親找了冰城最權威的醫院,據說,他身體恢複的很好。”莫錦天嘴角一咧,邪魅之中,微微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