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歌不覺得疼,隻是被他強迫著將臉轉向他,所以那張英俊絕倫的臉又跌進了她的視線內,讓她心生澎湃間,眼眸沒有焦距的模糊。

“早就愛上我了,對不對?”他唇邊露出一絲極其好看的笑來,厚臉皮的說。

涼歌晃晃腦袋,試圖從他的虎口逃脫。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行動才是關鍵。”他笑笑,露出一抹意味深深的笑。

涼歌似乎感覺到不妙,準備伸手去推開他,剛一出手,便被早已料到的他擒在手中,還幼稚的對她眨了下眼。

雖說那一記眼神電力十足,但現下的危險氛圍她力求自保,她像隻不聽話的小貓,在他麵前狂舞亂抓,防備他靠近。

在她不住的反抗間,莫錦天找準時機,騰出一隻手,扣住她的肩,強硬的將她按入了懷中。

涼歌的小腦袋就那樣不見天日的埋在了他的懷抱中,她稍稍動彈,便被人製得更緊。

“莫錦天,你放開我!”她憋悶的難以呼吸,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塊空間,發泄心頭不滿。

聽見她連名帶姓喊自己,莫錦天不怒反笑,特有成就感的說:“多叫兩聲,聽起來好舒服。”

他暖洋洋的笑著,格外享受的語氣。

涼歌被他的話氣得無言以對,隻好用拳頭打擊他健碩的胸膛,以示自己的不滿。

撕扯間,莫錦天埋下臉,強硬的擭住她的唇,一百八十度大旋轉的吻了起來。

如萬裏晴空突降的暴雨,讓毫無準備的涼歌大腦一片空白,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隻有從一開始的微弱掙紮,到後來的棄械投降。

細密且深重的吻灑落在唇腔裏,涼歌像是被灌了迷藥似,竟闔上眼,縱容他作亂。

兩人的呼吸由平勻變得沉重起來,意誌淆亂間,莫錦天的思緒已經不受控製,一雙手正準備伸手解開涼歌的衣衫上的紐扣時,李嫂的聲音突然切入。

“錦少爺,少夫人,飯菜……”整句話還未說完,李嫂便被沙發上糾纏在一塊的畫麵驚呆了。

莫錦天的手不偏不倚的放在涼歌的胸前,“作案”未遂的他,表情凝重且冰沉得若千年冰封的雪山,別提有多不悅了。

羞澀的涼歌則埋在莫錦天的胸膛上,躲避李嫂咄咄目光的檢視。

從恍惚中醒過神來的李嫂,立馬吞吐著說:“我……我視力不好,什麼也沒瞧見,您們繼續……繼續。”

說完便消失在客廳。

涼歌借著心頭那股尷尬勁兒,將莫錦天一把推開,又羞又怒的剜了他一眼,接著整理了下被他抓亂的衣服,順了順長發,便朝餐廳走去。

莫錦天表情極為難看,氣急敗壞間,用拳頭捶打了下沙發,暗自憋悶的想,真是壞興致!

早間在醫院被白楓攪了興致,這會兒回到家被李嫂撞見個正著,想想便覺得難為情,不過他一個大男人倒無所謂,隻是那害羞的小妮子,肯定心魂不定了。

不過想想,是他自己太著急了點,竟選在了客廳。

唇舌間還滯留著涼歌口中的馨香,他貪戀的蠕動了下舌頭,再意猶未盡的抿了抿唇,便止不住笑了。

客廳到餐廳的距離並不遠,涼歌好似覺得走了好長一段路,呼吸不暢,心頭像是壓了塊石頭一樣,臉上的灼燙告訴她有多無地自容。

在李嫂麵前一向乖巧安分,竟然被她撞見和莫錦天如此親熱!

她捂住臉蛋,將羞澀埋進雙手之間。

坐在餐桌前,往桌上布菜的李嫂顯然麵色尷尬,欲開口說話,又怕驚擾到什麼,隻好悶不做聲的繼續手頭的事情,這樣一來,餐廳的氣氛變得隱隱沉重起來。

“錦少爺。”一轉身,李嫂便迎上正走向餐廳的莫錦天,緊張的連忙鞠躬。

一直埋著頭的涼歌猛地抬起頭,與冷冰冰的他對視。

“菜都布齊了?”他倒是一臉平靜,淡漠詢問。

“齊了齊了,您們慢用,我回房間休息一下。”李嫂以為莫錦天會一通責備,雖然平日裏對她尊重,可剛剛的事,她實在不敢確信他會不會大發雷霆。

“李嫂,坐下一起吃啊。”聽到李嫂要回房間,涼歌不顧心頭的忐忑,忙道。

李嫂滿臉通紅,難為情的看著涼歌,“我有段時間沒給老伴兒打電話了,突然想起明天是他的生日,所以……”

“這樣啊……”涼歌猶豫的點點頭,“但也不急於吃飯這會兒啊。”

“我忘性大,轉眼就給忘了,趁這會兒記得,我先去了啊。”李嫂硬憋出一連串謊話來,要是再麵對涼歌那張單純善良的表情時,保不準會露餡,所以她話一說完便轉身出了餐廳。

“李嫂……”

“讓她去吧。”莫錦天坐下來,拿起筷子便給涼歌夾了一塊鮮嫩的雞肉。

涼歌盯了眼碗裏的菜,又忍不住往李嫂離開的方向看,“如果忘了,我可以提醒啊。”

她小聲說著,總覺得李嫂辛辛苦苦把飯做好,吃都沒吃就走開了,心底蠻過意不去。

“隻有你才相信那些話。”莫錦天時不時給她碗裏夾菜,動作優雅之間,看了眼單純的涼歌,突然覺得這個女人簡單得讓人窩心。

“什麼意思?”她一臉迷糊,眨巴著大眼睛,滿眼童真般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