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良心發現啦,我雖然長得不及表嫂清秀漂亮,但至也是美少女一枚,身材火辣,口才了得,心地善良,不然這位優秀的少年,哪會那麼瘋狂的追求我!”蘇玲媛突然發表一番自我沉醉的感言,說到激動處,還拽著韓少偉配合她。

全程仿若被空氣一般忽略的韓少偉有氣無力的點著頭,視線時不時看向涼歌。

不知是涼歌的錯覺,還是兩個人座位的問題,涼歌總覺得對麵有一道光芒緊緊的圍繞自己,她不敢貿然抬頭,生怕一個不小心便與韓少偉的視線相撞,她並不是心虛,而是不願與他有多少交集,更不想讓莫錦天產生誤會。

“既然你表嫂同意,那我勉為其難接受這個結果。”說完,莫錦天便拿起酒杯,飲盡杯中酒。

“豪氣!”蘇玲媛稱讚一句,隨即端起杯子,豪邁道:“謝謝表哥賞臉。”

“你看看,這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蘇衛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擺擺頭,用一副極其頹喪的語氣說:“要不是我親眼見你媽把你生下來,我真懷疑你不是我親手的。”

聽見蘇衛華這麼說,徐璟茹表情裏或多或少有些惆悵,但還是替自己的女兒說話,“玲媛雖然沒有遺傳咱倆的內斂沉穩,但至少心眼好,你別一個勁兒埋汰自己的女兒。”

“還是我媽親!”蘇玲媛絲毫不在意,樂嗬嗬的說。

吃完飯,已近下午,再喝了個下午茶,一整天的時間就消磨過去了。

傍晚的時候,蘇氏夫婦說要去參加個聚會,所以整個蘇宅就成了蘇玲媛的天下。

如果涼歌沒有理解錯,蘇氏夫婦是為了讓蘇玲媛玩得盡興,才故意找的托辭吧。

其實父母都是心疼自己的兒女,責之切,愛之深。

脫離了蘇衛華的嚴加管束,蘇玲媛尤比脫了韁繩的馬兒,自由灑脫,滿臉歡樂。

涼歌把串好的烤串放在烤爐上,動作輕微,認真細致的烤了起來。

莫錦天走過來,意興闌珊的說:“你是座上賓,卻成了炭爐娘!明知道她無理取鬧,你還答應她的提議。”

聽得出他語氣來的不滿,涼歌也明白這事要不是她鬆口答應,即便再勉強,也挪不動他堅定的想法,故而笑著安慰他:“這麼可愛的表妹誠邀,加上今天她是壽星,再怎麼樣也得答應。”

莫錦天湊在她旁邊,盯著她嫻熟的動作,從身後環住她纖細的腰肢,嘴唇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我親愛的老婆,你就知道替別人著想,殊不知你老公今天虧了一百萬。”

其實他隻是想撒撒嬌,並沒有覺得委屈,隻是一不小心,給說漏了嘴。

一百萬?涼歌烤烤串的手顫了顫,臉稍稍側了側,綿軟的唇便緊緊的貼在她耳朵上,一陣****外加滾燙的屠燒瞬即駛來。

兩人的親密姿勢在燈光下尤其顯眼,縱使夜色濃涼,依舊驅不散幸福的溫度。

“你是說,剛剛為玲媛解圍的事?”她細細想了下,接著猜問。

莫錦天沉默,算是默認。

“其實也沒事,就當我為自己的幸福謀個福利,想想,千值萬值!”而後,他語氣又得瑟起來,好似很滿足。

涼歌茫然,不明白他言語裏的深意,故而又問,“這,跟你的幸福有關嗎?”

幸福這個詞,在他們兩人的話題之中,無不是一個敏感的詞彙,總覺得與彼此有關,但涼歌拿捏不準,隻好問得細微小心。

莫錦天將她身子扳正,特莊重的說:“我這是徹底剔除他心底不該有的希冀,這樣一來,於我,於你,於玲媛,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涼歌雙眼一顫,方才反應過來,他之所以替蘇玲媛解圍,是別有用心。

她眼眸裏瞬間寒冰般涼冷。

“這樣做,有必要嗎?”她語氣開始轉淡,心裏已經有了些許不悅。

莫錦天不以為意,繼續說:“但凡有丁點棘手的問題,我也要清除幹淨!”

他語氣平緩,卻讓涼歌聽出了商人般的決斷與狠戾。

她抿緊唇,不知道如何應答他的話,原本內心應該是歡喜的,因為他在意她,可她並不讚同他用商人的手段去說服人。

幸福一旦與金錢掛鉤,一切都變得俗氣了。

不過涼歌轉念一想,他們初始不就是抱著互惠互利的態度嗎?雖然現在彼此有了相愛的跡象,那也隻是給雙方的需求添置了一件華麗的錦袍,亦或,一個心安理得在一起的借口。

“怎麼了?”莫錦天見她一臉的若有所思,在她額頭輕彈了下。

涼歌回過神,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擠出一抹笑,“其實很多事,並不是隻有用錢才能解決。”

到底他還是不相信她,他不相信她心裏隻有他,所以才會把韓少偉當肉瘤一樣切除,讓他徹底斷了念想。

她一直覺得莫錦天外冷內熱,隻有靠近他的人,才能感受他的溫暖,他的體貼,隻是他用商場上的套路來對付韓少偉,她多多少少有些不滿。

或許是她太過敏感,又或許把韓少偉想得太懦弱,她竟有一絲同情他的意思。

興是看出她眉宇間絲絲愁鬱,莫錦天臉色一沉,剛還散留在唇邊的笑意霍然止住,他用手挑起她的下巴,銳利的鋒芒混著皎潔的燈光灑在她美麗的容顏上,用極其不可思議的聲音問:“你這是在嘲弄我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