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給我帶到車上去,找家酒店,處理幹淨了,勞資再過去!”其餘人已經散了,禿頂男從身後的兩人手中拽過涼歌,再將她狠狠的推向眼跟前的倆魁梧男人。
涼歌像被扔垃圾一般,推攘著來推攘著去,不一會兒,整個人昏沉的不行。
被塞進麵包車的她,猶似被拐賣的兒童。
剛坐上車,嘴上便被塑料膠布封住,手腳也被捆住,不停反抗的她失去了動彈的能力。
她拚命的張口,除了封口膠熱息,發不出半點聲音。
“老實點!”抓住涼歌肩胛的彪漢見她反抗,恐嚇一聲。
車子好似在馬路上兜圈圈,因為暈車的緣故,一股惡心感冒上來,涼歌極力想吐,卻因為封口膠黏住了嘴,她隻好隱忍著那股難受勁兒,好在晚飯沒吃,即便胃裏作亂,也吐不出個什麼,隻是憋悶的感受,讓她有種下一秒就要氣絕身亡。
因為難受,眼眶一熱,眼淚就淌了下來。
突然好想莫錦天,想念他給予的城牆般的安全感。
“媽的,繞了一大圈,隻有這裏有家酒店,就這吧!”開車的彪漢男沒耐心的破口大罵,把車停穩,扭頭對製住涼歌的男人說:“大哥要求高,普通的賓館不願住,這家賓館是很多社會名流光顧的地兒,這麼高大上的地方,保準讓大哥滿意!”
另一男人粗狂的聲音響起,幹練回到:“那就這裏吧!”
涼歌心裏還在想,這倆人也太目無法紀,竟敢公然綁架人,她就不信他們膽敢這個樣子把她扔進酒店。
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要是到時候逃不掉,大不了以死相搏,絕不會讓那惡心的禿頂男得逞!
隻是她和莫錦天之間的誤會還沒解開,她想,他那麼愛麵子的一個人,又怎麼會輕易妥協,即便夏侯打電話求助,他未必會來救她。
絕望的時候,她既心生期待,又免不了失落……雙腳剛著地,涼歌身上立即添了件黑色大衣,連著她捆綁的雙手雙腳一起圍住。
“還是你想得周到,這樣一來,沒人會察覺她是被綁了手腳!”其中一個彪漢男得意道。
涼歌怒瞪著說話的彪漢,心裏罵咧個不停。
她所有的情緒都被封口膠擋住,除了一雙晶圓的眸子裏寫著不順意之外,全身都被人控製住,瞬即,整個人便被扛沙包一般被人扛了起來。
她心底已經鬼哭狼嚎了,衣帽扣住了她整個頭,看來這件大衣的用途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吧。
“先生,請問您們……”接待員聲音裏充滿了畏懼。
即便他們覺得萬無一失,但這副裝扮依舊嚇到了接待員。
“我們要三個六!”一彪漢強勢到。
“對不起先生,您要的房間已經有客人訂下了。”接待員怯弱弱回到。
“隻是訂下而已,勞資加雙倍的價錢,把房間給我!”彪漢不甘示弱,強硬要求。
“先生,實在抱歉,訂房的先生是莫氏的總裁,我們得罪不起……”接待員被嚇得麵色慘白,微弱的聲音裏聽出了死命堅持的為難味道。
莫氏總裁?
錦天!涼歌心裏湧動千萬心緒。
“一個莫氏總裁你得罪不起,那冰爺呢?”彪漢瞬間不悅,把禿頂男擺出來示威。
“這……”接待員為難之下,隻好點頭答應。
“這就對了嘛!”彪漢轉怒為喜,不忘誇讚一句:“你長得這麼漂亮,指不定冰爺一個高興,把你包了,這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接待員沒接話,把房卡交給了彪漢。
此時此刻,涼歌的心像是坐過山車。
剛剛生出的那點兒希望,一下子被撲滅。
這個點兒莫錦天還沒到酒店,指不定不會來了。
正想著,隻聽見前台的接待員甜美一聲:“莫總,您來啦!”
涼歌的心霍然攥緊,豎起耳朵細聽,生怕是自己一時情急而產生的幻聽。
“房卡呢?”沉冷的聲音裏透著一股霸氣,但不失禮貌。
果真是他!
“房卡……”接待員唯唯諾諾,驚怕的目光在倆彪漢之間徘徊,接著才說:“這倆位執意要住進您訂好的房間,所以我……”
莫錦天抬眸,冷眼掃了下麵露凶相的倆彪漢,唇齒鬆動,冷冷道:“那安排其它房間吧!”
忙應酬到這個點兒,他隻想泡個澡,好好睡一覺,天一亮便去接涼歌,縱使他沒有那點好脾氣,但也不至於和這些人置氣。
“謝謝莫總……”接待員沒想到一向冷漠示人的莫錦天這麼好脾氣,感激之餘,把房卡遞給他,說:“六六七也是個好數字,祝莫總愉快!”
莫錦天輕輕的嗯了一聲,醇厚的聲音聽起來極其平和。
知道他就要走,全身被捆住的涼歌隻有死命的擺動腦袋,以為莫錦天能夠注意到,卻隻聽見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唯一的希望都被破滅了,眼睛盯著大理石地板折射的光亮,眼睛吃痛的想要掉眼淚。
酒店房間。
“把她給我洗幹淨點,等下冰爺來臨幸!”涼歌被扔在床上,一彪漢對站在門邊的侍應生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