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白胖胖的寶寶時,涼歌一雙眼睛就挪不開,喜不自勝的樣兒不亞於剛為人母的金菲兒,還獻寶似的讓莫錦天瞅,說眉眼看上去和金菲兒簡直一模一樣,還說遺傳了林俊的英氣。

這讓金菲兒在旁又見縫插針的說,“你這麼喜歡孩子,怎麼不自己要一個,結婚這麼久了,這事也得考慮考慮了,到時候要是生個女兒,咱們還可以結親家!”

涼歌撅了撅嘴,瞟了眼莫錦天,有些惆悵的回到,“是啊,我現在沒有緊迫感都難了。”

“怎麼啦?”金菲兒見她一臉頹喪,忙問。

因為蒲秀琴要回去給金菲兒熬雞湯,所以把金菲兒暫且涼歌照看,莫錦天臨時有事去了公司,興許是一直忙著,瞅著涼歌和金菲兒有說不完的話,所以也放心的把她丟在醫院了。

“錦天的媽媽一直催促著我們要孩子,我們也在準備階段,所以這事兒啊得順其自然。”其實她心裏還是為避孕那件事存有內疚,說這話的時候都覺虧欠莫錦天。

“我隻是口上說說,這孩子遲早會有,你也別抱太大壓力啊。”金菲兒語氣軟下來,突然提到白璐,倒讓她有些坐不住。

“你是說她等下要來?”涼歌震驚的表情中有些失神,腦海裏充斥的全是白璐那張怒到極致的臉。

“是啊,她一直說我結婚沒請她,這會兒孩子出生,她再這麼說也得來。”金菲兒沒有注意到涼歌僵硬的表情,若無其事的說,“她準備回國的時候還說要把她神秘男友帶給我們看,前幾天打電話隻字未提,也不知道搞什麼鬼,估計又是傍大款被甩,你想啊,她那麼喜歡顯擺,真要是光明正大,豈會掖著藏著?”

金菲兒的話攪得涼歌一陣心亂,抿著唇,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搭話。

“菲兒,那我先回去了,我還得去醫院看下我爸,我明天再來看你,好不好?”既然這些事白璐沒有在金菲兒麵前提及,證明她還是顧及到三人往日情份,所以她隻好選擇回避,以免激怒到白璐的情緒,進而讓金菲兒替她擔心。

“你不打算見見她?”金菲兒以為她是因為韓少偉的關係才借口離開,故而安慰她,“你現在有錦天,以前的事都煙消雲散了,你別給自己增添思想包袱。”

涼歌握住金菲兒的手,微笑,“我和白璐姐隨時都可以見麵,今天得先走一步,我爸那邊沒人照顧。”

“等坐完月子,我也去看看慕叔叔,好久沒見到他老人家了。”金菲兒尤其懷想。

從醫院出來,天色黯淡,即便過了嚴寒期,但迎麵而來的冷風依然刺骨,涼歌往衣領裏埋了埋,置身在寒風中,低著頭往外走。

“慕涼歌!”堅硬如鐵的聲音響起,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勤思……”她錯愕,但還是喊出了不遠處,幾乎向著她咬牙切齒的劉勤思打招呼。

打扮靚麗的劉勤思踩著恨天高朝涼歌走過來,氣鼓鼓間,不悅道,“咱倆還真是有緣呐,我正要找你呢!”

她語氣很重,卻有種任性小姐的味道。

這點,多少與蘇玲媛有些相近。

她微蹙了下眉頭,笑容淡在唇邊,依舊平若無事的問候:“勤思,好久不見。”

淡淡的語氣,如同此時的天氣,人來人往,卻有種陰霾蓋臉的迷惘。

這個女人,曾經同窗過的同學,卻像是仇人般的在電話裏撕心裂肺的逼迫她。

又在蘇玲媛麵前詆毀她,招來蘇玲媛對她的厭恨,就這點,涼歌臉上的笑意徹底僵住,笑容如寒風,吹得一幹二淨。

“是啊,好久不見!”劉勤思走近,笑容輕蔑,尖著眼打量涼歌,“聽說你找了個有錢人,現在過著春風得意的日子,碰見你一麵更是難上加難,怎麼,看了我似乎不高興呢?”

劉勤思扭著腰在涼歌身邊圍繞,三言兩語中全是諷刺的味道,聽起來猶如寒烈的風,刺得涼歌身疼,心更疼……“對於一個搬弄是非的女人,你覺得我應該歡呼雀躍?”她心生厭惡,連言語都敷衍都懶得給,語氣更是超出平常的不耐。

劉勤思眼裏明顯的有一絲錯愕,但很快就冷嗬嗬的笑起來,也不顧旁人的眼光,一手叉腰,一手撫弄燙成大波的長發,一貫的素麵朝天今日卻是濃妝豔抹,看上去不僅是陌生,還讓涼歌心煩氣躁。

對劉勤思的記憶一直停留在高中時期,那會兒她成績一般,卻酷愛出風頭,但凡比她漂亮的女生她都會毫不客氣的打壓一番,曾經涼歌也未能幸免。

再見亦是在金菲兒與林俊的婚禮上,她雖然詫異,但覺得時隔多年,大家的心智都趨向成熟,不會再像當年那般小心眼,所以才會如見到多年親友一般的信賴她,結果竟生了這麼多事端。

“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不就是睡了你的男人嗎?”她輕扯下嘴角,玩味的笑意在臉上有幾分險惡味道,更是輕視涼歌,奚落她,“其實咱倆都是受害者,互相憎厭是毫無意義的,咱們的同一敵人是蘇氏企業的千金蘇玲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