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錦天斜了白璐一眼,麵色陰沉,不為所動的回到,“她已經走了,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呢?”他有幾分自嘲的抑悶,悵惘的眼神裏空蕩的沒有任何情緒。

沒有她,他整個人都是一架空殼。

看來慕涼歌這次是徹底死了心。

白璐心裏閃過得意的笑,麵上卻是一副假惺惺的關心,“錦天,涼歌那麼愛你,她會回來的。”

莫錦天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繁華的城市,心越發淒涼,他不想說話,更不想去思考關於涼歌的任何事,他怕想念太久就順應了她的離開。

“借你吉言,我會一直等她。”久久,他才淡淡的說,但目光一直看著窗外,沒有多看白璐一眼。

這樣的話無疑是給白璐一耳光,把她心裏萌生的希望一下子澆滅。

但她還是不死心的說,“即便我們不能繼續做情侶,但我希望你在不開心的時候還能找我這個朋友傾吐。”她走過去,請求的目光在莫錦天身上遊移,聲音小心翼翼到有些卑微。

“你回去吧。”莫錦天麵無表情的下逐客令,但語氣終究是客氣的,隻是他麵無波瀾,看不出他是喜是悲的情緒,正因如此,白璐才心懷忌憚,生怕一句話便觸怒到他。

“對了,你認識東方睿嗎?”鋪墊半天,她終於把來意問了出來。

聽到這個名字,莫錦天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很是不悅的回答,“不認識!”

他心裏血液澎湃,是憤怒在咆哮。

白璐唇角露出一抹譏嘲,繼續裝糊塗,“上次我在茶餐廳約見涼歌,當時我情緒不好,所以對涼歌做了一些不當的舉動,不過途中冒出一個極其俊美的混血兒,當時緊張涼歌的樣子……”白璐突然停頓,小心翼翼的觀察莫錦天的反應,見他沒有打斷她,繼續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涼歌的男朋友呢,之後還帶涼歌進了包廂……”

“夠了!”莫錦天不願繼續聽下去,冷掃了眼白璐,不客氣的道,“這件事你不提還好,一提起來,我就滿心怒濤!”

“難道你早知道涼歌和那東方睿關係曖昧?”白璐大膽形容。

莫錦天濃眉鎖成一團,連瞳孔裏都壓抑著黯黑的悲傷,他捏緊拳頭,低沉道,“不論如何,她永遠是我莫錦天的老婆,我不許你這樣詆毀她!”

即便心裏痛苦成一團死灰,他仍舊出言維護,不願聽到說涼歌的半點不是。

白璐的話被莫錦天生冷打回去,唇紅齒白間張合了好幾次,最終挫敗的說,“那好吧,你自己好好保重,願你早點找到她。”

莫錦天抿緊雙唇,厚薄適宜的好看唇散發著冷傲,一道高挺的身影,渾身散發著疏離,這個人曾經也給予過她寵愛,隻是當下的那些照顧比起他對涼歌的那份情,卑微得不值一提。

若是她出國那時候,他也如此宣揚性的說一句,或許她會停留步伐,願意名不正言不順和他呆在一起,隻是當時,她永遠被他放在不起眼的地方,而好強又憧憬美好生活的她,總希冀著身上貼上莫氏少夫人的尊貴標簽。

直到失去,她才明白那一切不過是虛妄。

白璐走後,莫錦天把白楓叫進了辦公室,過問了最近的工作狀況,又題外話的提了幾句關於韓氏合作的方案。

白楓一一彙報,理了理脈絡,確定無異議後,又關心的問,“boss,關於少夫人的離開,你真的不打算繼續尋找?”

莫錦天把頭靠在椅背,疲憊之間,揉了揉眉心,喑啞著嗓子,“這件事到此為止吧。”

他心裏冒著痛,這幾天他得來的一直是失望的消息,他不願一次又一次得來這種形同絕望的結果。

他想,他得主動出擊了。

“boss,難道你不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對於涼歌的突然離開,白楓一直覺得納悶。

“能有什麼蹊蹺?”莫錦天聲音裏透著一股慵懶,故意把那份難受佯裝得無關痛癢。

“我知道有些話我一個下屬不該說,而且還是上司的家事,不過從這段時間和少夫人的接觸中,看得出boss對少夫人用情夠深,反過來,少夫人對您也是真心實意,若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她是不會離開您的。”在白楓心裏,涼歌待人真誠,性格溫良,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

莫錦天雙眼微顫,過了會才聲音淡淡的說,“白楓,你去給我查查關於東方睿的行蹤,在冰城有多家他的茶餐廳和超市,你暗中去訪訪。”

他心裏躥升著火苗,一直覺得涼歌離開和東方睿有關,但他不願去證實,正如他不願相信他的涼歌不愛他了。

雖然那些照片各種親密,卻有擺拍的嫌疑。

轉眼三個月過去,涼歌的肚子微微隆起,因為纖瘦的緣故,她穿著寬鬆的韓版衣服,在同事眼裏瘦小的她還是一個靈活的小姑娘,每天帶著明媚的笑,對同事溫柔,對上司尊重,對客人態度好,所以很多人願意和她做朋友,在工作上給予她極大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