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麼一個人喝悶酒,我表哥呢!”一個熟悉的聲音飄過來,接著是一雙手重力的搭在她肩上,她才清醒了點。
“你怎麼來了。”語氣充滿傷感,更像是不待見一般。
蘇玲媛皺了皺眉,尖著聲音道,“我和你那好表弟吵架了,來買醉啊!”
人聲鼎沸的酒吧,蘇玲媛隻好用喊叫的方式,這樣才不至於對話艱難。
“哦。”白璐繼續大口喝酒,故意忽略那句話。
蘇玲媛毛了,扯了扯白璐的衣服,怒著心火,“哎,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啊,這下和我表哥雙宿雙飛了,就這種態度對我啦!”
白璐被這句話刺得心情更是不爽,直接劈頭蓋臉道,“你有見過雙宿雙飛的女人來這種地方買醉嗎!”即使買也不會是一個人來!
蘇玲媛這才鬆開了白璐的衣服,嘴巴呈現O字型,難以置信的同時給予安慰,“哎呀,我表哥那可謂千年冰山萬年雪峰,你得用你的熱情去感化他,急不來的。”
蘇玲媛說完,一杯酒下肚,心裏堵得慌。
“我已經卯足了熱情,可是人家根本不待見我,你讓我怎麼辦……”白璐苦惱著說,心裏火燒的痛。
“那個賤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呐!”蘇玲媛想到剛剛和韓少偉吵架的場景,她莫名來氣,咬牙切齒的說,“我和少偉吵架的原因就是少偉昨晚睡覺喊了那女人的名字,還說想她什麼的……你不知道我當時多生氣!”
白璐沒說話,把頭發別在耳際,平時幹練精神的她,這會兒十足的酒鬼。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的話,你別一個勁兒買醉行麼!”蘇玲媛哪受得了自己當空氣,搶過白璐的酒杯,然後一瓶酒從她的頭頂澆灌下來,然後還尖著嗓子吼道,“你現在喝得爛醉如泥也不見得莫錦天會來找你,何必自個兒作踐,跟我走!”
任性到從不顧及別人感受的蘇玲媛拖著白璐就往酒吧外走。
“表姐,剛剛對不起啊,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白璐推進車裏,蘇玲媛語帶哭音的起了歉疚。
坐在副駕駛上的白璐沒有回應她,隻是望著遠處跳動的霓虹發呆,過了好半晌才奇怪一句,“你知道錦天為什麼會突然選擇和我訂婚嗎?”而且還將兩人的關係公之於眾。
以前她就是疲憊於兩人躲躲藏藏的關係,想得到認可,可莫錦天卻不願在外人麵前承認她,而今夢想達成,她竟有些惶惑不安。
“前幾天在媒體麵前滿臉幸福,這會兒萎靡不振,一點也不像那個自信幹練的你啊。”蘇玲媛故作無知的笑笑,心裏狐疑騰起。
難道又是因為慕涼歌?
“對了,涼歌為什麼會離開錦天,你知道嗎?”白璐掏出一根煙點著,吸進嘴裏,迷離著眼神,縱情的享受夜晚的冷清。
“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她這輩子都沒機會回到表哥身邊了。”蘇玲媛唇邊冷笑和得意交替,眼裏全是對涼歌的憎恨。
“你就那麼篤定?”白璐吐了個煙圈兒,有些認命的說,“錦天心裏還有她,而且那個位置很深,我們雖然訂了婚,可他連看都不願看我一眼。”
蘇玲媛沒工夫去解決白璐的感情事,她隻要保住自己的幸福就好,不過又想著若是莫錦天去找慕涼歌,那她與韓少偉的幸福豈不危機四伏?
為什麼這個慕涼歌離開冰城,她心裏一樣不安生呢。
“白璐姐,咱倆各取所好,一致針對慕涼歌,她不讓我們好過,我們自然也不讓她舒坦!”陰狠的光芒灑落在白璐身上,那裏麵的雄心成了一種極其醜陋的猙獰。
白璐回敬一個怨憤的表情,怒道,“她慕涼歌不知珍惜也就算了,憑什麼讓錦天對她念念不忘!”
“這不就得了,所謂斬草要除根,咱們可不能心慈手軟,不然的話,我們的幸福就得如指間沙了……”蘇玲媛煙熏妝下的眼神淒厲狠毒,那裏麵包裹著醜惡。
“她已經不知所蹤,說這些有什麼用,再說了,錦天的心我又掌控不了,趕盡殺絕的事兒我也做不出。”白璐雖然嫉恨涼歌,但從未想過要將她置於死地,況且她現在也沒能擁有莫錦天。
“給你看看這個。”蘇玲媛遞過一本雜誌,唇角陰笑得若夜裏的罌粟,有著腐蝕人心的厲害。
白璐看到照片中笑得宛如一朵清麗的花一般的涼歌,瞳孔瞪得很大,驚呼道,“涼歌懷孕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自爆行蹤,不外乎兩個原因,一是想把信息透露給表哥,二是炫耀她現在過得有多精彩!”蘇玲媛暫且這樣理解,或者暫且這樣欺騙白璐,至於身世的烏龍戲碼,是她一個人玩轉,那麼就讓她一個人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