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動了動,不適應的避開白璐噴薄的香氣,那混著濃濃的香水氣味讓他難以適應,唇角微動之時,發出極輕的聲音,“涼歌……涼歌……”

這個名字幾乎是戳中了白璐的死穴,她遊走在莫錦天身上的唇戛然而止,不服氣的怒道,“我不是慕涼歌,我是白璐,你的未婚妻!”

她吼得幾乎沒了理智,而且聲音也大得非凡。

床上的男人翻了個身,很是痛苦的嘟噥,“涼歌,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那麼狠心,我想你……好想你……”

自己的聲勢被置若罔聞,白璐氣不打一處來,像一個凶猛撲上去的獅子,主動出擊的把莫錦天的襯衣解開,然後風雨如注一般的強加密吻,一下比一下還重,那種強勢的想要占有幾乎讓她失掉了一個女人該有的矜持,試圖要把他身上的每一處都蓋上她白露的印跡。

爛醉的男人因為身上酥酥麻麻的感覺而胡亂扭動,最後伸出雙手去捧住白露的臉,因為迷糊所以一直沒有睜開眼,隻是憑感覺的去親吻,去觸碰……這樣的表現讓白露以為他是在回應自己,欣喜若狂間更加賣力,靈巧的舌頭在他健碩的身體上肆意行走,情動時,她喉頭哼嚀,“錦天,我愛你,真的好愛你……”

“涼歌,我的涼歌,你回來了嗎?”莫錦天忽地捧起白露的臉,喜難自勝,“你終於回來了,回到我的身邊了!”

他一把將她按在心口,死死的,生怕會趁他不備而抽離開去。

白露咬著牙承受,心有不甘,隨即回答,“我不是涼歌,我是白璐,我們已經訂婚了!”

她一遍一遍強調他們的關係,想要洗腦一般的讓莫錦天忘了慕涼歌的存在,所以從小小的解釋到嘶聲力竭的證明,“她不會回來了,她已經懷了別人的孩子,已經不愛你了!”

如果說慕涼歌是他買醉的理由,相同的,她也是他醒酒的唯一處方。

他清醒過來了,睜開眼,混雜著酒精散發的疼痛,眼前的人從模糊到清晰,從安靜到暴怒。

他幾乎是一腳踹開身上騎坐的女人,這樣的曖昧姿勢讓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害臊,她一個女人竟然如此的不知廉恥。

“啊!”突如其來的一腳讓白璐猝不及防,從床上跌落下去再狼狽爬起,期間卻沒有換得莫錦天一個皺眉,這樣生陌的表情讓白璐尤覺心寒,但還是不甘心的爬上床前,不顧自己衣衫不齊,柔聲細氣的說,“錦天,你喝醉了,所以我才趕過來照顧你,如果你覺得我煩,我睡沙發好了。”

她低聲下氣的說完,然後又爬到他身邊,用手撫著他火熱的胸膛,一雙眼睛裏透著引誘的光芒。

“錦天,我們的關係大家有目共睹,即使你不愛我,但不要趕我走,我願意……我願意用身體換取你的一點停留,也不要你對我置之不理,那樣,我真的生不如死!”白璐近乎乞求的對他說,丟了以往的自以為是,丟了所謂的尊嚴,寧願承受他一副空虛的靈魂,也不願麵對他冰冷的眼神。

“趁我沒有發火之前,給我滾!”莫錦天一動不動,胸膛袒露,怒火從心間肆意迸發,連那粗重的聲音裏都夾帶著深深的厭惡。

他竟然討厭她到如此地步。

“我連尊嚴都可以不要,你卻為了一個背叛你的女人傷心不已,值得嗎?”白璐心神受挫,幾乎崩潰一般的吼道。

莫錦天正一點一點的清醒,盡管頭痛不已,但至少知道自己心裏最重要的那個人是誰。

“我沒有讓你為我丟失尊嚴,而你也不配去數落她。”他牙關咬得死緊,依舊受不了別人對涼歌的任何一點汙蔑。

白璐臉色變得極度難看,瘋了一般的撕扯著莫錦天的衣服,“那你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為什麼還要和我訂婚!”

麵對她的不可理喻,莫錦天很不耐煩,裹著心頭怒火,一並發泄給眼前撒潑賣瘋的女人,“我就是要你出醜,可以麼?”

他嘴角的冷哼很濃,心裏一抹苦味,矛盾的心境讓他的日子過得跟醉了酒一般爛醉成一灘泥。

“莫錦天,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小肚雞腸!”白璐難以置信自己心儀的男人竟然會在時隔已久後對她施加報複,她幹脆破罐子破摔,“是啊,為了你心愛的女人,你何止讓我出醜,連命都不惜給我索了吧?”

莫錦天避開那抹諷刺的光芒,腦中隻有涼歌。

隻有在醉了以後,那個人才會清晰的存在,麻痹的不是他的身心,隻是想要更清晰的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