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莫錦天就說要出去一趟,涼歌問他幹嘛去,他說工作上的事情,說晚飯前趕回來。
涼歌想著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家陪她們母女,這會兒趕去公司一定得忙活很久,不想讓他心又掛牽,寬心的說,“沒事,你先忙你的事情,念槿有我和李嫂照看呢。”
莫錦天放心的笑笑,站在門口,溫情的吻了吻涼歌。
從錦園開車出來,莫錦天把計劃的事情給白楓交代了下去,然後又驅車去了孫玉梅的住所。
車子在豪華小區停下,莫錦天下車,來到B座三樓,正準備敲門,裏麵便有人開了門,眼前的一幕讓他很是吃驚。
“爸?”
“錦天?”兩人同時錯愕。
“青山,是誰來了?”孫玉梅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父子倆的表情異常嚴峻,莫錦天不出聲,隻聽莫青山有些焦急的回到:“呃……別人敲錯了門,我先下樓買包煙啊。”
說完就推搡著莫錦天出了門,然後硬拽著他下了樓梯。
“爸,你和涼歌的媽媽是怎麼認識的?”莫錦天憋著一肚子疑惑,在車裏,一邊抽煙,一邊問。
在莫錦天心裏,莫青山一直是慈父形象,而此時他皺著眉頭,隻沉默的抽煙,臉上流露著難以訴說的痛苦。
“咳咳咳……”沒有得到他的回答便被煙嗆到,而後是一陣難受的咳嗽。
莫錦天蹙了下眉,心疼的提醒他,“你從不抽煙的,別抽了。”說完作勢要收起他手頭銜的煙。
莫青山沒有阻難,咳得滿麵通紅的他忽然感慨,“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二十多年了。”
他突然而來的感歎換得莫錦天一陣疑惑的注視,“爸,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惆悵?”
在蘇華娟長期的怒罵中他都沒有皺一下眉,卻在此刻流露了些彷徨與無助,這一點都不像他記憶中的那個知忍讓,好脾氣的父親。
莫青山搖了搖頭,突然問道:“你找涼歌的媽媽有什麼事嗎?”
莫錦天還沒有搞清楚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卻被他反問了過來。
“涼歌和媽的關係很微妙,所以我想趁著過年的喜慶勁兒接她去錦園瞧瞧,順便讓她抱抱念槿。”上一次她就念叨過,隻是她和涼歌之間好像還是有什麼隔膜。
“這樣……她答應了?”莫青山若有所思的問。
莫錦天略顯無奈,但還是眉間散著笑意,“她不願意見涼歌,不過我會竭力說服她。”
“這事交給我吧。”莫青山攬下重責一般,沉聲說道。
莫錦天的眼神瞬間明亮,但同樣不含糊,繼續疑惑問,“你和涼歌的媽媽什麼時候認識的?”
這個問題是莫青山永遠不想開口提及的,可是自己的兒子與他之間幾乎是推心置腹,倘若他撒謊,內心堆積的煩惱隻會越來越多。
“算舊識了吧。”他回到的語氣裏充滿了哀歎。
聽到莫青山唉聲歎氣,他不再問下去,把懷揣在心裏的驚喜透露給莫青山,“爸,這麼多年來,咱們父子從未紅過臉,所以任何事情我都願意告訴您,我要給涼歌一個婚禮,這事被我給推擱了,她雖然沒有做要求,可身為一個女人,願意沒名分的跟我在一起,還為我生兒育女,我必須要給她一個婚禮。”
即使沒有這一切,他也會給予,因為這個想法在心裏攢動了好久。
“涼歌這孩子的確不錯,她在莫家受了不少委屈,你身為丈夫,這是必須做到的。”莫青山很是讚同的點頭,又不忘給自己的兒子出主意,“如果你擔心你媽從中阻攔,或者說不中聽的話,你可以瞞著她,爸到時候一定出席!”
莫錦天皺了皺眉,有些過意不去,“這不合適吧?”
而且結婚這麼轟動的事情,想瞞也瞞不住啊?
“我的言外之意是你們可以選擇旅遊結婚,不一定講究什麼排場,到時候一切費用爸來報銷。”莫青山微笑著糾正。
莫錦天還是有些猶豫,覺得涼歌是不會答應的,因為現在有了孩子,他們若是去旅遊結婚,那孩子交給誰來照顧,雖說有李嫂手把手的照看著,可涼歌舍不得女兒,晚上準會老念叨,況且她凡事以孝為先,嫁進莫家一定很希望得到莫家人的認可,雖然她已經勝利了一半,可是呀討得蘇華娟的歡心,是一件很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爸,您知道我根本不在乎錢的問題,我隻在乎涼歌的喜怒哀樂。”他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懊惱,想到蘇華娟對涼歌的態度,又有些讚同莫青山的提議,“您這個方法是不錯,可涼歌的思想比較保守,她一心做好妻子好兒媳,所以這樣一直逃避不是個辦法。”
接觸久了,他大抵能猜出她一些心理,雖說沒有說出來,可她表情裏的表現說明了一切。
“錦天,你對涼歌是認真的嗎?”莫青山側過頭,看著自己的兒子,有些疑惑的問。
麵對父親如此的質疑,莫錦天簡直是哭笑不得,攤了攤手,很認真的說:“爸,我認為我對涼歌是真心實意的,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會在腦海裏過一下,尋思著這件事與涼歌有無利害關係,隻要對她存在任何不利因素我都會屏蔽。”